就要逃走。
“站住!”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春桃浑身一颤,抬头看去。楼梯上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将军府的大少爷谢长峰。
“大...大少爷?”春桃结结巴巴道。
谢长峰冷着脸走下楼:“你来这里做什么?”
“奴婢是...是替二小姐来取药的。”春桃低着头。
“谁让你来的?”
“是...是王婆子让奴婢来的。”
谢长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跟我上楼。”
春桃战战兢兢地跟着上了二楼。楼上点着一盏油灯,角落里摆着一张软榻,上面铺着干净的被褥。
“王婆子让你来取什么药?”谢长峰问。
“是...是烧伤的药膏。”
谢长峰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瓷瓶:“拿去。记住,今晚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
春桃接过瓷瓶,连连点头:“奴婢明白。”
等春桃离开,谢长峰站在窗前,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什么。
春桃回到将军府,立刻去找谢晚凝复命。
“大小姐,这是从废弃药房拿到的药膏。”春桃递上瓷瓶,“不过......”
“怎么了?”谢晚凝接过瓷瓶。
“奴婢在那里遇到了大少爷。”春桃低声道,“是他亲手给的这瓶药。”
谢晚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大哥也参与其中?
有意思。”
她打开瓷瓶,一股淡淡的药香飘出来。药膏呈褐色,质地粘稠。
“秋菊,去把王婆子叫来。”
不一会儿,王婆子颤巍巍地走进来:“大小姐找老奴有事?”
谢晚凝晃了晃手中的瓷瓶:“这药膏是你让春桃去取的?”
王婆子一愣:“老奴不知道......”
“还在装糊涂?”谢晚凝冷笑,“你外孙在杨记药铺当差,每次都是你让他配药。
这次的烧伤药膏,也是你指使春桃去取的,对不对?”
王婆子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下:“大小姐饶命!
老奴也是被逼的!”
“说说看,谁逼你?”
“是...是二小姐。”王婆子抹着眼泪,“她说只要老奴帮忙,就给老奴一百两银子。
老奴家里还有个瘫痪的儿子要养......”
谢晚凝冷笑:“一百两?谢凌雪出手倒是阔绰。”
“大小姐明鉴!”王婆子磕头,“老奴也是走投无路,才......”
“行了。”谢晚凝打断她,“你且先回去。记住,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别露出马脚。”
等王婆子走后,谢晚凝对秋菊道:“今晚,我要亲自去废弃药房看看。”
“大小姐,要不要多带些人?”
“不用。”谢晚凝站起身,“你和春桃在外面接应就行。”
夜深人静,谢晚凝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悄潜入废弃药房。
一楼的药柜上积满灰尘,但仔细看去,有些地方的灰尘被擦拭过。
谢晚凝循着这些痕迹,在角落里找到一个暗格。
打开暗格,里面放着几张纸。谢晚凝借着月光一看,是药方。
最上面一张写着“烧伤药膏”,下面详细记录了配制方法。
“果然在这里。”谢晚凝收起药方,继续搜查。
二楼的软榻上有人睡过的痕迹,床头柜上放着一盏油灯。
谢晚凝掀开被褥,发现下面压着一块绣花手帕。
手帕上绣着一朵牡丹,角落绣着“凌雪”二字。
“这丫头倒是粗心。”谢晚凝冷笑,把手帕收进袖中。
她仔细检查房间,在墙角发现一个地窖入口。
掀开木板,下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
谢晚凝顺着通道往前,走了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