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谢晚凝正准备就寝,春桃急匆匆跑进来:“大小姐,有消息了!”

“说。”谢晚凝放下手中的茶盏。

“奴婢打听到,城南巷子里住着一个医女,叫杜若。”

春桃压低声音,“她常给二小姐看诊。”

谢晚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带我去见她。”

“这个时辰......”

“就现在。”谢晚凝站起身,“趁着天还没亮。”

城南巷子里,一间破旧的小院门前挂着块木牌,上书“杜医铺”三字。

谢晚凝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谁啊?”

“求医。”

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张瘦削的脸。那女子约莫三十出头,穿着粗布衣裳,手上沾着药渍。

“这么早?”杜若打量着谢晚凝。

谢晚凝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杜大夫,我是来打听事的。”

杜若眼神一闪:“不知道姑娘想打听什么?”

“谢凌雪。”

杜若脸色一变,就要关门。谢晚凝眼疾手快,一脚挡住门缝:“杜大夫,我出十两银子,只问几句话。”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谢晚凝又取出一锭银子:“二十两。”

杜若犹豫片刻,终于让开门:“进来说话。”

屋里摆着几张简陋的木椅,墙边放着药柜。杜若给谢晚凝倒了杯茶:“姑娘想知道什么?”

“谢凌雪的伤势。”

杜若沉默片刻:“我只能说,那位姑娘并无大碍。”

“具体说说。”

“她身上有些烫伤,但都是皮外伤,不到半个月就能痊愈。”

杜若道,“我给她开了些消炎止痛的药。”

谢晚凝冷笑:“她不是全身烧伤吗?”

“那倒没有。”杜若摇头,“只是手臂和后背有些烫伤,脸上更是完好无损。”

“药方可还在?”

杜若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纸:“这是我开的方子。”

谢晚凝接过药方,上面写着几味常见的消炎药:“就这些?”

“是。”杜若道,“那位姑娘每次来,都是深夜。

她说......”

“说什么?”

“说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她全身烧伤,性命垂危。”

杜若叹气,“我本不该说这些,但看姑娘也不是普通人......”

谢晚凝又取出十两银子:“杜大夫,我还想知道她住在哪里。”

杜若接过银子:“城西废弃药房后面有个小院,她就住在那里。”

“谁在照顾她?”

“一个婆子,还有个年轻小厮。”杜若道,“那小厮长得瘦高,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阿贵。”谢晚凝眯起眼睛,“她还会来找你看诊吗?”

“会。她说过几日还要来换药。”

谢晚凝站起身:“杜大夫,我希望你继续给她看诊。”

“这......”

“每月二十两银子。”谢晚凝道,“你只需要告诉我她的情况就行。”

杜若眼睛一亮:“好。”

“记住,该怎么治还怎么治,不要露出马脚。”

谢晚凝叮嘱,“若是办得好,以后这条街上的医铺,就由你来开。”

杜若连连点头:“姑娘放心。”

走出杜若家,天已蒙蒙亮。春桃问:“大小姐,要不要派人盯着那个小院?”

“不必。”谢晚凝冷笑,“让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对了,去查查杜若的底细。”

“是。”

回到将军府,谢晚凝刚坐下,秋菊就进来禀报:“老夫人醒了,让大小姐过去。”

谢晚凝整理了一下衣裳,往老夫人院子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