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战果是李昊的,不是您的!”
他无视了其他地方送来的战报,那些捷报中的数字,不过是无关痛痒的符号而已。
他的内心,被李世民的那句话,搅得心绪不宁。
他转头看了一眼大厅内,灯火昏暗,空无一人。
他叹了口气,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仿佛想要将那些纷乱的思绪,都揉进黑暗里。
“国公,夜深了,您怎么还在这里?”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李渊身后响起,打破了这寂静的夜晚。
李渊回头望去,只见一名文士,缓步走了过来,他面容清癯,眼神沉静,手中拿着一卷书册。
李渊抬头望着夜空,并未回答文士的问题,他只是目光有些迷离地说道:“你说,李昊,他真的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吗?”
文士略一沉吟,语气平缓地说道:“国公,李昊将军,以三万之众,全歼突厥五十万铁骑,此战之威,足以令突厥闻风丧胆。”
“先生,你说,昊儿他,会不会……”
“国公是想说功高盖主?”文士平静地接过话头。
“他只是义子,李建成,李世民都可以继承衣钵,唯独他,不成……”
李昊正在幽州处理突厥人遗留下来的马匹与兵器,这些马匹与兵器,足以武装起一支十万人的精锐兵马!
李渊的命令,入幽州!
“报!飞虎军李昊,立刻前往唐公府复命,不准带一兵一卒!违令杀!”
李渊的命令如同一道惊雷,在幽州城炸响。李昊独自回太原,不得带一兵一卒,所有将士,包括白起、吕布、霍去病等人都要留在幽州。
这道命令,在李昊的将士们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白起眉头紧锁,手中的棋子被他捏得粉碎:“主公,此事蹊跷!五十万突厥大军灰飞烟灭,主公功高震主,此时李渊召主公回太原,恐怕是鸿门宴!”
吕布方天画戟重重一顿,戟尖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主公,末将愿率飞虎军杀回太原,救主公于水火!”
霍去病年轻的脸上也满是担忧:“主公,不可不防啊!李渊此举,分明是卸磨杀驴,鸟尽弓藏!”
众将纷纷劝谏,皆认为李渊此举包藏祸心,劝李昊不要冒险前往太原。
李昊神色平静,目光扫过众人,他心中自然明白此行的凶险,李渊忌惮他的兵权,忌惮他的威望,此番召他回太原,必然是凶多吉少。
但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诸位将军,我意已决。义父待我恩重如山,他的命令,我不能违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若抗命不遵,岂非成了乱臣贼子?”
白起等人还想再劝,却被李昊抬手制止:“不必多言,我心中有数。诸位将军镇守幽州,保境安民,便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待我回太原,面见义父,一切自有分晓。”
他目光深邃,望向南方,太原的方向,那里,是他的义父,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地,更是他命运的转折点。
他知道,此去太原,九死一生,但他无所畏惧。
他相信,邪不胜正。
他相信,他的命运,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
翌日清晨,李昊告别了将士们,只身一人,骑着一匹普通的战马,踏上了前往太原的道路。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
他知道,他身后,是无数双期盼的眼睛,是无数颗忠诚的心。
他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更不能辜负自己的信念。
一路上,他风餐露宿,日夜兼程。
他路过村庄,看到百姓安居乐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心中充满了欣慰。
他路过城镇,看到商贾云集,贸易繁荣,他心中充满了希望。
他路过战场,看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他心中充满了悲痛。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奋斗的目标,是他前进的动力。
他骑着马,缓缓地走着,身影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