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窒息的氛围吸入肺中，又缓缓地吐出，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看着李渊，眼神中带着决然。

他已经不想再委屈自己了，再也不想活在被安排好的命运里。

“既然李唐不需要我了，那我就安安静静的离开好了……”

李昊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缓缓抬起手，轻轻地，却又坚定地，将李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掌拂开。

他的动作轻柔，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在宣告着诀别。

“父亲，我会把兵马交给世民，然后去做个州牧，做太守……” 李昊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

李昊的动作很轻，却像一把无形的刀，斩断了父子间最后一丝温情。

他拂开李渊的手，感受着掌心残留的余温，心中一片冰凉。

“父亲，大哥！”李元霸清脆的声音传来，他兴高采烈地跑进殿内，身后跟着神情担忧的李秀宁。

“你们是在商量封二哥天策上将的事吗？我早就想见他了！听说二哥这次立了大功，一定会很风光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李昊身边，好奇地打量着他，仿佛在看一件稀奇的物件。

李秀宁则显得小心翼翼。

她注意到殿内气氛的凝重，李渊的脸色也有些阴沉，这与她想象中的喜悦场面截然不同。

她心中忐忑，缓步走到李昊身旁，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父亲，真要把飞虎军教给李世民？”

李昊看着眼前天真烂漫的李元霸和小心翼翼的李秀宁，心中五味杂陈。

大殿再次陷入了静谧，只有烛火摇曳的噼啪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李元霸说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二哥厉害，他在幽州，以三万兵马镇守幽州，抵挡突厥五十万兵马，大胜……”

李昊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李渊：“噢，原来是世民弟弟，击溃了五十万突厥，封天策上将……”

李元霸天真的话语打破了希望。

他看着李渊，又看了看李秀宁和李元霸？

他想起儿时与李秀宁一同在花园嬉戏，他总是将最美的花朵摘下，插在李秀宁的鬓间；想起李元霸练武时跌倒，他总是第一个冲上去，将他扶起，为他擦拭伤口。

那些点点滴滴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相信，他们之间的亲情，足以抵挡一切阴谋诡计。

“秀宁，元霸，”李昊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要去赴任州牧了，有朝一日，你们若是遇到困难，你们说一句话！刀山火海，我为你们闯？”

他的目光落在李秀宁和李元霸身上，

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落针可闻。

李渊的脸色变得阴沉，他没想到李昊会当着他的面许诺如此誓言。

李渊继续冷笑着：“你以为你是什么？不过是一个被废弃的棋子，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你那点自以为是的聪明，在我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般的把戏！”

“你许下什么试验？”

“你在挑拨离间吗？”

李昊的耳朵嗡嗡作响，李渊的话像魔咒一般，不停地在他耳边回荡。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是想保护弟弟和妹妹……

难道……

这都是奢求吗？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苦涩和无奈涌上心头，像一团无法消散的浓雾，笼罩着他整个人。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在冰天雪地里的孤狼，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温暖。

他无心再听李渊的任何言语，因为他知道，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转过身，缓慢而坚定地走向大殿门口，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刃之上，脚底传来阵阵刺痛。

他的背影显得无比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