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羊城西园内,金九龄的秘密居所中灯火通明。

陆小凤对着金九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戏谑道:“我乃陆小凤,可不是什么陆小猪。”

屋外,卫卿与江重威等三人并肩而立,他们静静地聆听着陆小凤如何一步步揭露金九龄的真面目。

而卫卿的心中,却在思索着天剑境界之后的奥秘。

在他看来,天剑并非什么玄之又玄的境界,而是他历经三个世界,对剑法深刻理解后的升华。如今,他举手投足间便能弹出凌厉的剑气,无需再刻意追求特殊的运劲技巧和行功路线。

然而,剑法虽成,内功心法却成了他新的困扰。他所经历的三个世界,内功之道从未有过先天后天之分,或许只有大小周天之说。他深知,要发挥天剑境界的威力,必须找到一套与之相匹配的内功心法。

他暗自思忖,这罗刹堂是否传承了西方魔教的武功?吴明的小岛上定有七大派的武学秘籍,但不知是否包含明玉功、嫁衣神功等绝世武学。这一切,都需要他亲自去探寻,去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

夜,依旧深沉。而卫卿的心,却如同这夜色一般,充满了无尽的遐想与期待。

屋子内,陆小凤大笑,道:“现在你们已经可以出来了!”

卫卿引领着华一帆及其两人步入室内,气氛瞬间凝固。

江重威的面容宛如寒铁,愤恨交加地低吼:“我与你相交多年,情同手足,却未曾料到,你竟是那隐藏在人心深处的恶魔!”

常漫天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正义:“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你若真知此理,又怎会踏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华一帆气得浑身颤抖,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

金九龄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游移,缓缓后退,直至寻到一张椅子,无力地坐下,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已丧失。

他自信满满地认为,除去陆小凤后,其余人等皆不足为惧。然而,当目光触及卫卿时,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但绝望之中仍闪烁着不甘的火花,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常漫天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我知晓,你不仅擅长绣花,更能以针线绣出盲人的世界,两针之下,光明即逝。但如今,你又能绣出何种奇迹?”

金九龄深知,唯有击败这位名震江湖的剑宗,方能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他转向卫卿,眼中闪烁着决绝:“我早已渴望与你一战,对于武者而言,遇见高手,怎能不心生切磋之念?”言罢,他缓缓打开一旁的衣柜,只见其中琳琅满目,各式兵器应有尽有,仿佛一个微缩的武库,令人叹为观止。

金九龄深知,即便自己的招式再精妙绝伦,也无法与这位站在剑道巅峰的剑客相提并论。于是,他毅然选择了那把看似笨重的大铁锥,转身面向卫卿,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请赐教。”

卫卿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金九龄,那眼神中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他轻轻抬手,一招之间,一片落叶悠然落入手心。

金九龄见自己被如此轻视,怒火中烧,手中的大铁锥在他手中仿佛失去了重量,化作一道闪电,直取卫卿要害。

然而,卫卿只是轻轻一弹,那片落叶便仿佛被赋予了剑气,铁锥在接触到叶子的瞬间,竟如豆腐般被轻易切开,切面平整光滑,令人难以置信。

金九龄的喉咙处鲜血喷涌而出,脸上的震惊与不甘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悲壮的画面。

而一旁的陆小凤与公孙兰,更是被这一幕深深震撼,因为他们深知,那片落叶,既能轻松夺走金九龄的性命,同样也能轻易结束他们的生命。

这等超凡脱俗的武功,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夜色如墨,近秋的风已带着几分凉意。

在一条幽深而漫长的巷弄里,黑暗如同一只无形的巨兽,吞噬了所有的光亮与声响。

然而,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却有一盏微弱的灯火在顽强地闪烁,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