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劳作逐渐习惯,生活平淡而充实,就是已经一年了还是没有学会种地”。
“冬十一月农闲进山打猎,一根绳索一把开山刀一把猎叉”。
“迷路”。
“十天”。
“断粮”。
“坠崖”。
“昏迷”。
“1976,1976,1976”。
这一串记忆如真实的生活经历,在吕林的脑海中交融,与他在越都的生活经历无缝对接,两种记忆求同存异逐渐融合。
除了些许胀痛之外,没有撕裂的疼痛,没有冲击,两种记忆清晰呈现,合二为一,都是自己亲身的经历。
慢慢地,吕林意识回归,头脑清晰,胀痛逐步减弱。
手指动了动,手掌动了动握成拳头,逐渐睁开了眼睛,转动眼睛看着周围的景物。
活动一下右左手,把腿抬一下。
看着身处的环境,应该是一座木屋的炕上,旁边有简易的家具,屋檐上挂着十几块风干的肉。
一个头发花白老头走过来“娃娃,你可是睡了快有两天了,活动一下,看看能不能起来,身上还有没有伤,那么高的崖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吕林“大爷,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大爷“娃娃,这是赵家沟的后山,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吕林“大爷,我是牛家屯的知青,四九城来的,我叫吕林,进山打猎迷了路,在山里转了十天,可能是饿晕了,谢谢您救了我”。
大爷“牛家屯,那可是三百多里外了,娃娃,怎么敢一个人进山呢,我是看见了你从崖子上掉下来的”。
“你的命也是真好,要不是那时我出去撒尿,早一秒晚一秒你都会没命的,我把你背回来,这都两天了,唉,我给你熬点粥吧,吃点东西来力气”。
吕林“谢谢大爷,我现在能动了,我自己来吧”。
吕林慢慢从炕上爬下来,活动了一下,跟着大爷来到隔壁厨房。
厨房里一个土灶,一个水缸,一个面缸,一个碗柜,一个锅架。
水缸里的水是满的,面缸里有大半缸玉米面,估计有六七十斤。
大灶里还有火星子,大爷加了两块柴火,用竹子做的吹火筒把火吹燃,拿了一小块腊肉切碎放入锅中煮着,两分钟后放入一小碗玉米面。
吕林拿着一把木制的长勺子,站在灶台边搅着,得有五六分钟后,大爷说“娃娃,这个可以了,不过得等一会儿才能喝”。
吕林在碗柜里拿出两个大碗,把肉粥分做两碗,端到里屋的桌子上,又回到厨房刷锅烧水,做完这些才回到里屋。
吕林“大爷,这是什么地方”。
大爷“这里是赵家沟,娃娃,你这是跑了三百多里地啊,牛家屯在西边呢,你这是命大啊,转了十天都没有遇上熊瞎子和野猪群呢”。
吕林“三百多里了,那我怎么回去呢,这可怎么办啊”。
大爷“现在是回不去了,得等着来年开春了,这个时候大家都猫着呢,可不敢再进山的,你不要命了”。
两人喝完粥,吕林把碗筷拿到厨房洗干净放好,又把厨房的卫生收拾好了,给大爷泡好了茶端过来。
吕林“大爷,谢谢您救了我的命,还不知道您贵姓呢”。
大爷“贵什么贵,我叫王天一,村里人都叫我王大爷,说起来祖上也是四九城的,来这里五六十年了,现在就我一个人了”。
“我不愿意种地就在这后山住着,也是你命不该绝,那天我是出去撒尿,看见一个黑影从崖子那里掉了下来”。
“想着可能是野货就去看了一下,不想还救了一条命,看来是老天爷让你来陪我猫冬的了”。
吕林“王大爷,您积德行善的,又救了我的命,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王天一“什么长命百岁的,咱可不敢那么想,能不能熬过这一冬还两说呢”。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