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微垂,赵璃被面容俊朗的男人压在身下,火热的吻接连而来,印在她的嘴唇,脖颈,锁骨,她伸手想推,却根本推不动。
“求求爷,我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的!”
“缚春楼是烟花之地,你倒还守着贞洁,真是稀奇。”
男人声音喑哑。
要不是他中了药,不想中计祸害良家姑娘,也不会进这缚春楼!
他埋在赵璃脖颈间,鼻翼间满是少女身上淡淡的甜香气息,他再也忍耐不住,伸手扒下少女的衣裳,看着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段,他下腹一紧,更加失控。
赵璃犹想挣扎辩解,双手被紧紧缚住,她害怕地不行,想要哭叫,嘴唇却被男人堵住了,紧接着,就是撕裂般的痛楚,她疼的双眼布满了泪花,惨呼声尽数被男人吞进了肚子里。
她伸手不停捶打男人的胸口,换来的却是男人更加猛烈的对待。
破碎的呻吟声从她嘴中间断传了出来,似痛苦又似欢愉。
赵璃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她只感觉强迫的刺痛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奇妙得充实愉悦感,她不由自主开始迎合起来,双手在男人结实的背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抓痕。
疼痛刺激着男人的神经,他加快了速度,身下的少女承受不住,哭泣求饶起来,却使得他更加兴奋。
赵璃“啊”地发出一声尖叫,如上云端。
她仰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身上都是被蹂躏过后青紫的痕迹,看的刚平复下来的男人眸色一深。
他在心里低低暗骂了一声妖精,起身收拢了衣服,转身丢下一句:
“我既破了你的身子,不日便会把你从青楼里赎出来,不会让你因此被迫成为接客的红倌人的。”
赵璃回过神来,一双眼睛红彤彤,溢满了泪花,看着仿若受惊的兔子,她扯过被子,遮住了自己赤裸的身子。
“爷可要说到做到,这我的初次,若是让妈妈知道了,我就不能继续做清倌人了,我不想卖身!”
她抽噎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从她的眼睛里滚落下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好不可怜。
“你放心吧,我薛某不会欺负你一个姑娘家,定说到做到,将你赎出缚春楼。”
这件事说到底也是他的错。
“那我等你,你可一定要来!”
赵璃红着一双眼睛看着男人,眼中满是期望。
男人点头,随后干脆利落从窗户翻了出去。
人影消失,赵璃利落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将散落的发簪拾起来重新戴上,方才可怜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原本是尚书府家的嫡小姐,娇生惯养金尊玉贵的长大。
及笄时,家中遭逢巨变,爹爹被人弹劾收受贿赂,贪污赈灾银两,抓进了大牢后不日处斩,亲族堂表兄弟和娘亲俱被流放苦寒之地,赵尚书府被查封。
当今天子宅心仁厚,因为她年纪尚小又是女儿身,怕她死在流放的路上,所以才开恩允许她被变卖进缚春楼做了清倌人。
但赵璃知道,赵家是被人诬陷的。
如果她认命便没人再为爹为赵氏一族申冤,那害她家破人亡的仇家也再没机会寻得。
她要离开缚春楼,才有机会报仇。
撞见被暗算的薛黯璋或许是上天垂怜。
这是她第一次与人欢爱,双腿酸软的不行。
从身下拿出一块玉佩,玉佩质地莹润,一看便价格不菲,玉佩上还写着个“薛”字。
薛家家风清正,世代显赫,薛家曾祖父是开国功臣,祖父官拜太子太傅,是当今天子的老师。
薛父自小便与皇帝一同受教长大,如今是从一品大夫,不仅如此,薛家子孙可谓是文武皆通,根基深厚,所以薛氏一族不仅仅是承袭了爵位和食邑的赏赐,更是当今朝廷的肱股之臣。
这玉佩是她刚刚慌乱之中从男人身上拽下来的。
薛国公府嫡长子——薛黯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