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棉被的怪味并没有减轻多少，即便这样，他也没法放弃保暖，只好忍耐着渐渐入睡。

次日早晨，朦胧中听到一个女孩叫他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身旁站着的小女孩，她头发干枯，脸色不佳。

稍加反应后才知道，这是他的妹妹何雨水。

“妹妹，发生什么了？

”何傻柱问。

“哥哥，你该起床送我去上学。

”妹妹轻声说。

听到这话，何傻柱想起来八岁的妹妹已在读小学一年级下半学期了，自去年下半年开始上学以来，一直在认真学习。

在父亲离去前，送妹妹上学一直是何大清的责任。

等到何大清离开了，这件事便自然而然地交到了何傻柱的手中。

毕竟现在京城并不太平，何傻柱不愿让年幼的妹妹独自往返学校。

缓过神来，何傻柱对妹妹何雨水轻笑着说了一声“知道了”，然后强忍不适穿上了那件昨晚还嫌难闻的衣服。

虽然被子里的气息让他昨夜辗转难眠，如今他也只能勉强接受这股味道。

更重要的是，除了这件带气味的衣服，他根本就没有别的衣服可以选择。

现实的窘迫不容许他在意这些细节。

穿好衣物后，何傻柱又迅速洗漱，一切按照往常的记忆进行，随即带著何雨水向记忆中的学校方向出发。

走着走着，他们经过了一家早餐摊位。

何傻柱突然停下脚步，在何雨水充满疑惑的眼神注视下带着她坐到一张桌子上，并点了一份早餐：两碗豆腐脑和四根油条。

见到何傻柱此举，何雨水惊诧地问道：“哥哥，今天怎么买了早餐？

难道是你找到了工作吗？

”看见她的开心模样，何傻柱心中既心疼又温暖——何雨水显然是把吃早餐当成一个值得庆祝的事情，意味着生活终于有好转了。

何傻柱记得前世的生活里，虽有一定的储蓄，但是为了避免入不敷出，为了节省开支，他们兄妹通常一天只吃两顿饭，而且都是在中午和晚上，并不会在早上吃早餐。

因此长期营养不良的影响下，何雨水看起来明显缺乏健康的光彩——头发干枯无光，体重减轻不少，远不如当年何大清在家时那么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