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白色大衣罩在瘦弱的躯壳上,短发有些凌乱的顺下太阳穴,金丝眼镜虚架在鼻梁,琥珀色的双眸隐在镜片之后,看不清他眼中意思,嘴唇像是沾染了干涸的血液一般,似笑非笑,眉峰间点着一颗朱砂,他的眼尾向上挑起,长而密的眼睫毛在眼下方投下一片阴翳,一点泪痣恰好缀在右眼斜后方。
“江都……”陆风气若游丝,汗水染在眼睫毛上,洇的发疼。
江都抬起右手食指,轻点嘴唇:“嘘——不要说话,你听——”
陆风侧耳倾听,除了他的粗喘,别无其他。
江都忽的笑出了声,摇了摇头,迈着轻快的步子出了门。
门打开的那一瞬,陆风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喊。
过了好久,许梦偷偷溜进来,哭的梨花带雨,她手哆嗦着把钥匙插进锁孔,泣不成声:“陆风……出,出去了,就别,回来了……他就是个,就是个变态!”
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陆风只感觉头脑昏沉,就像是要一脚跌入深海似的,全身用不上力。
江都突然悄无声息的进来了,他在许梦身后慢慢蹲下,伸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声音沙哑:“我亲爱的许梦,你在干什么呢……”
许梦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无声的大力挣脱,而封西洲耐不住药力,头重重的垂下。江都恶狠狠的,掰过许梦的下巴,质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许梦只感到神志不清,面前的男人还是她的父亲啊,母亲被他折磨自杀之后,他迷茫了好长时间,醒来之后的那段日子,是徐梦一生中最愉快的时光,但在一个夜晚之后,消散了。
江都大力的甩开许梦,额头青筋暴起。
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刀刃朝向陆风。他的神色突然认真起来,另一只手抚摸着陆风的面庞。
许梦竭尽全力,向前一扑,护住了陆风,两眼蒙眬,泪不住地落下。
忽然,屋外响起了警笛声……
到这里,各位演员都很正常,气氛渲染的也很到位,瞿实明看的也是激情四射,但是,就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候,廖井然突然打了个喷嚏。
在后面装死的封西洲懵了,在前面诧异的崔东舟懵了,只有一堆的群众演员冲进来喊着“不许动。”
没法子,瞿实明只好摆摆手,示意重来一次。
拍完了这场,崔东舟深吸了一口气,恋童癖可真难演。
封西洲递来一杯水,坐在崔东舟身旁,也是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说,老师的演技很好。”
崔东舟饮下那杯水,笑说:“你又没睁眼,你怎么知道。”
封西洲很认真的回答了崔东舟:“你的台词功底,和一开始,江都的似笑非笑。”
崔东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彩虹屁,但他回忆了下,貌似没找到能体现台词功底的句子,而那个似笑非笑,其实就是他的招牌表情,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会觉得有修养的那种。
“哦,是吗?我没觉出来。”
封西洲笑笑,眼神隐在了刘海之后,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