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信息素一般是为了震慑外敌或是护卫自身,没想到这个人睡着了都用信息素把自己裹起来,真是……
他退出了房间。
干瞪着眼将近一个小时后,睡意终于汹涌起来,勾梁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而后又猛然一惊,黑暗中好像有人要对他做什么,他条件反射般地抬起胳膊去挡,擒着那人的肩膀迅疾一扳,将人死死压|住。
“……艹。”
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来,带着简直要溢出来的烦躁和无语。
勾梁赶紧把人松开,松了口气:“江队?大半夜的……你干嘛啊。”
“梦游!你他妈管得着么!”江闻蜻抓了抓头发,把被子扔他头上,拉着衣服起来。
勾梁下意识把人拉住:“哎!梦游……吗?”
刚才他好像感觉到江闻蜻在摸他的额头……
勾梁沉沉笑了声:“你是专门过来看我的吧?”
“看你烧没烧死,”江闻蜻甩开他,“别自我感动。”
“谢谢,”勾梁伸手打开床头灯,看着江闻蜻坐在床边格外困倦的侧脸,好像勾起了他什么回忆,他便喟叹了声,“这都是小时候我妈妈才会做的事。”
“你也可以喊我一声爸爸。”
勾梁呵笑:“江队,占便宜都占到我身上来了。”
江闻蜻头疼得厉害,他撑着膝盖想站起来,没想到刚离开床,又无力地坐了下去。
勾梁看了他一眼,感觉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睡你的觉吧,小心长不高。”江闻蜻语气不好。
勾梁起身,仔细打量他,发现江闻蜻好像格外累的样子,连唇色都苍白了许多。
很快,空气里就弥漫开一股酒味儿,醇厚的酒液带着丝丝辛涩,还掺杂着不易察觉的甜香。
“诶,哥哥,你的信息素跑出来了。”勾梁嗓音莫名惑人。
江闻蜻睨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个o,怎么这个反应。”
“信息素挺好闻的,闻着都要醉了。”勾梁笑得眼睛亮晶晶的。
江闻蜻嗤了声,懒得搭理他。
勾梁却又一把将他按在床上,不过几秒钟时间,江闻蜻微惊:“干什……”
“别动,就在这里睡。”勾梁轻声。
江闻蜻脸色臭得不行,颈侧青筋都爆出来了。
妈的,肯定是那支安抚剂搞的,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不然非得跟这小子干一架不可,太烦了!
勾梁把被子给他盖好,然后下了床:“再睡会儿,你应该累坏了。”
江闻蜻强撑着眼皮,根本来不及问他要干什么去,人就关上房门离开了。
他应该回家了,睡着的最后一秒,江闻蜻想。
-
不知道又在勾梁睡过的那张床上睡了多久,江闻蜻隐约听见光脑滴滴地响,他伸手拉开光屏,颜尚温润的嗓音响起来——
“江队,您开一下门,我过来了。”
江闻蜻抱着被子坐起来,眼都没睁开:“抱歉……睡沉了。”
“没关系,我没等太久。”颜尚语气含笑。
昨晚应该是因为太热了,江闻蜻把上衣拽掉了,现在衣服不知道被他扔哪儿去了,他闭着眼摸了一遍也没摸着,不耐烦地掀开被子,鞋都没穿就去给颜尚开门。
门开了,颜尚似乎没想到能看到这一幕——
江闻蜻散着头发,雾蓝色眼眸盛满了沉沉的倦意,手臂线条流畅完美,腹肌蓄满了力量,整个人像头蛰伏着的猎豹,又像是中世纪一座几近完美的人体雕塑。
颜尚别开眼,笑了声:“江、江队果然还没睡醒。”
“这不醒了么,”江闻蜻忽然又想起勾梁,瞬间完全清醒过来,他扭头往客厅扫了一眼,确定人走了才侧开身,“颜医生,进来吧。”
颜尚拿的东西不多,江闻蜻把他的行李箱接过来,关门。
“江队昨晚睡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