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正常人,有着正常又不正常的反应。
首先,他严厉地指责了周礼三人不守规矩,这么晚才回来。其次,他似乎一点没发现他身后女仆们的异常。
周礼从善如流地顺着管家的话认错道歉,并且保证他们下次不会再犯,管家才表情缓和了一些,并要吩咐女仆送他们回房间。
周礼却赶忙拒绝,“多谢好意,但不必麻烦她们了,我们自己找得到我们的房间。今晚实在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再次请您原谅我们。”
“好吧。”
楼令渊的房间在长廊的深处,所以三人中他是最后回到房间的,不过他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前顿了顿,因为门是虚掩的。
说明已经有人先他一步进了他的房间。
或者说是鬼怪也说不定。
楼令渊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与往常无异地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他关上了门,脚步缓慢而富有节奏,一下一下仿佛踏在了人的心上,与人的心跳共振,带给人无形的心理压力。
楼令渊一一检查过房间的各处,动作谨慎而优雅,似乎在与人玩一场狩猎性质的躲猫猫游戏,而他就是那个耐心的猎人。
最后,他的脚步停留在了衣柜前。明明从一开始他就应该第一来找此处,却偏生留到了最后,似乎有意给人造成一种提心吊胆的心理折磨……
楼令渊站定,甚至还独有闲情雅致或说独有恶趣味地曲指敲了敲柜门。
似乎在问‘有人吗?’或是说‘啊,不好意思,我找到你了……’
空间静了半分钟依旧没有回应,楼令渊耐心耗尽直接拉开了柜门。
一切突发性的危险在他有准备的情况下能达到在0.03秒之内迅速反应,而在他下意识的时候情况就更高了,甚至可以高达0.008秒。这放在新纪元星际时代也是接近人体极限的变态数值。
所以这是他基于自我实力的自信,所以才敢如此行事。
楼令渊的危险感知雷达没被触动,因为入眼的是一团浅金色的卷曲短发,白中透粉的琼鼻,以及一双熟悉的琥珀色小鹿双眸……
啊,是阿多尼斯。
楼令渊沉默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儿。
阿多尼斯眨了眨眼睛,眼中露出委屈与害怕之色,但是他朝楼令渊展开了双手,是求抱抱的姿势。
楼令渊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蛊惑了,或者是被催眠了。
反正他真的蹲下身伸手将他抱了起来。
阿多尼斯的双腿直接环在了他的腰间,头埋入了他的颈侧,隐去了嘴角的弧度,他低声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句,“哥哥,谢谢。”
声音轻柔似羽毛拂过心尖,勾撩得人心头顿生麻意。
楼令渊依旧沉默着举步把人放在了床上,同时自己退后几步,坐在了沙发上。
两人之间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
但阿多尼斯还是僵住了,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脸上的委屈与害怕之色再次浓郁起来。
“哥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楼令渊对他的神情视而不见。
阿多尼斯见他不为所动,只好屈膝抱腿蜷坐,那是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配上他楚楚的表情看起来可怜到极致。
楼令渊感觉额头青筋动了动,左手也开始下意识地摩挲起食指的蛇形银戒来,他强制忍下过去拥抱他的冲动继续道,“告诉我。”
阿多尼斯将头埋入双臂之间,声音闷闷地传来,“哥哥不见了,我到处找不到他,我好害怕……”
“所以就躲进了我的房间?”
“……”
“你知道我住这里,对不对?”
阿多尼斯有些僵住没有反应,过会儿后他才轻轻地点了点头承认了,同时藏在金发间的耳朵都变得红彤彤的了。
听到楼令渊接近的脚步声,阿多尼斯浑身都绷紧了,他猛的抬头,眼睛也是红红的,“哥哥不要赶我走,我一个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