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声惊呼。
迟叙瞬间抬起头。
顾老师正解答学生的问题,高跟鞋踩进石头缝里,被崴了一下。
女人蹲下身,摸着肿起的脚踝,疼得轻轻嘶了声。
迟叙微微蹙眉,随后快速朝顾老师的方向而去。
初禾望着迟叙渐行渐远的背影。
便拉着江珠,往宿舍而去。
慢慢地,夕阳沉没于地平线之下。
落在初禾肩上的最后一束光,也逐渐黯淡。
*
晚上,初禾将蟹黄汤包都留给江珠。
江珠心中暗暗狂喜,但看初禾默不作声地换鞋,她有些担心:“禾,你真不吃晚饭吗?”
初禾摆手:“我没什么胃口,你吃啦,以后我想吃会去买的。”
她离开了宿舍,走在路上,今年京城的冬天格外冷,她穿了厚实的三件衣服,冷风还是不可避免地肆虐进她的领口。
初禾打车来到一家酒吧,她常去的小众宝藏店。
欧式复古风格的装修,上下两层楼。
不仅装修风格合她意,就连每次酒吧驻唱的歌,都精准狙击她的听歌癖好。
所以,初禾心情不好时,常来这喝一两杯。
初禾找了个吧台位置坐下,点了杯香蕉酒百利甜,听着悠扬的民谣音乐,心情逐渐舒展了些。
桌上的手机嗡嗡响起。
来电显示:哥哥。
初禾将酒一饮而尽,将手机扣到背面去,朝酒保道:“再来杯葡萄柚特调。”
今天突然想多喝几杯。
正尝着酒,楼上客人提着酒杯下来结账,显然喝多了,脸色酡红地在抢着买单,闹得动静不小。
初禾嫌吵闹,端着酒杯,打算换一处清净地方,那男人却突然摁住初禾的肩膀。
他力道不小,直接将初禾推回吧台。
男人眯着眼睛,细细端详初禾,一惊一乍地叫出声:“哎!是你啊!”
初禾看清那人的脸,酒醒了三四分,只想转身就走。
冤家路窄。
是之前摸她腿的学生家长,叫韦峰海。
当时,初禾踢断了他的凳子,跑了出去。
这姓韦的还不死心来纠缠她。
初禾就直接联系了他老婆,把韦峰海多次骚扰她的证据都发了过去。
之后,韦峰海确实没再骚扰了。
听说,他老婆的娘家人混黑的。
韦峰海被打得下不来床几天,差点脱臼。
初禾知道,韦峰海心里肯定恨死她了。
韦峰海旁边的男人肆意打量初禾,那眼神令人恶心不适:“这美女谁啊?你认识?”
初禾嗅到不妙的气息,立刻想走。
韦峰海偏偏堵住她不让走:“怎么不认识啊?初老师,我儿子以前的家教老师,可清高了。”
初禾蹙眉,心里不爽,但明白自己独身一人在外,硬碰硬不安全。
她低声道:“韦先生,我还有事,麻烦您让让。”
韦峰海轻蔑猥琐地笑着:“什么事啊?赶着给哪个家长上?”
初禾瞪他,眼底慢慢浮上猩红色。
韦峰海又立刻笑,假意抽了下自己的嘴:“哎哟,说错了,我是说,你赶着给哪个学生上课?”
初禾恨不得拿酒瓶砸在他那张恶意满满的脸上。
她忍住,转身就要走。
这女人害自己这么惨,好不容易落手里,韦峰海怎会轻易放过她?
他一把拉住初禾纤细的手臂,把她往楼上的包厢拖:“别着急走啊,陪我喝两杯?我现在大腿根子还疼得很,帮我揉揉?”
初禾猝不及防被他拎着上楼,却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旁边客人见了只当是情侣闹脾气,旁观不插手。
“放开我!”初禾奋力挣扎着,手里酒杯用力砸在他头上。
却被韦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