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危险苏醒,一个浓妆艳丽,穿着华丽的女人正在床前伺候,此人正是夏沫的继母,于慧丽。
于慧丽轻轻瞥了一眼夏沫和鹿哲,夏沫虽然单纯善良,但是他不傻,他感觉得到继母对他的敌意,也是,夏家偌大的家产,如果没有夏沫,未来继承的就是她儿子,可偏偏有这么个人成了她儿子的拦路石,她岂能不恨?
夏沫坐到病床边,问候道:“爸,怎么好好的就犯心脏病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气?”
夏父手指着于慧丽,说:“还不是你阿姨教出来的东西给气的。”
于慧丽坐在一旁,轻轻握着夏父扎针的手,哭诉道:“老爷,南南知道错了,他跟我保证再也不赌了,您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夏父抽出手,低吼道:“他一天就知道赌,这次还敢造假公司发票,挪用公款去赌?!孽障!”夏父越说越气,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涌上来,这会儿有些喘不过气。
夏沫赶紧给他爸顺气,鹿哲倒了一杯水递给夏父,“您保重身体。”
满是褶皱的脸庞依稀能看清当初那个帅小伙的影子,鬓间细碎的白发刺痛夏沫的眼睛,那双曾经粗糙有力的手掌,如今布满针孔,夏沫第一次感受到,他父亲是真的老了。
虽然之前他因为父母的事情怨恨过他爸爸,但是此刻看到夏父肉眼可见的苍老,他又生不舍和难过。
夏沫安慰他爸,“爸,别生气,消消气,是夏南又去赌博了?”
夏父放松心情,放缓语速道:“你弟弟不是在公司实习嘛,我就打算放他去锻炼锻炼,正好有个房地产项目,我就让他跟进,可是没想到这个孽障……”说到这儿,夏父情绪又开始激动,开始激烈咳嗽。
“咳咳咳……没想到这个孽障……咳咳,居然敢伪造发票,偷公司的钱去赌!”
鹿哲挑眉,看了一眼在床边上偷偷抹眼泪,楚楚可怜的女人,发现她虽然低头不语,但是眼睛时不时扫过夏沫,甚至是自己,其中酝酿着一丝愤恨和不甘。
夏南赌博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圈里的人基本都知道,无非这次做得过了,夏老爷子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自己气进医院,既是给公司一个态度,让夏南收敛一点,也是和长子夏沫拉近关系的一条捷径,一石二鸟,好演技。
夏沫叹了一口气,问:“爸,您打算怎么做?”
夏父:“取消他公司实习的资格,给我回家面壁思过,没有我发话不准离开家半步。”
于慧丽抽泣道:“老爷……”
鹿哲这时开口道:“爸,我倒是有个主意,您既然想要给夏南一个教训,倒不如让他用双手制造财富,我看人家留学国外勤工俭学的人不少,除了可以给自己学历镀金,还非常磨练人。”
于慧丽听到脸色大变,泪眼婆娑地求夏父道:“老爷不要啊,南南从小在我们身边长大,没吃过什么苦,你要是就这么放他到国外,他非得饿死不成啊。”
夏沫反驳道:“不下狠心,他永远长不大,永远只会朝家里伸手。”
夏父低头摸索白色被单上的线条,用食指来回缠绕,“也罢,你们夫妻俩这主意出得好,我就把他送到国外去,我给他支付一半吃穿用度的费用,其他的就靠他自己。你也不准偷偷给你儿子寄钱!”
“我……好,把南南送出国。”于慧丽恨不得把面前的夏沫和鹿哲生吞活剥,但碍于夏沫在夏家的地位,她只能忍气吞声。
鹿哲夏沫从医院里出来,坐上鹿哲的劳斯莱斯。鹿哲示意司机开车,他和夏沫坐在后座,劳斯莱斯后座宽敞,宽到两人中间都可以放下一张小茶桌。
车窗外的灯光闪闪烁烁,公路边的大屏广告五彩缤纷,变幻不断,彩光映射在车里,波光粼粼,映衬夏沫心事重重的脸。
鹿哲侧目,身旁这个人杵着下巴,眼神游离在窗外的繁华,时不时嘴巴还会嘟起,鹿哲觉得他像别墅花池里的金鱼,没事儿就喜欢嘟嘴吐泡泡,竟然有点像当初的沈赫玉。
当初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