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别说你不知道是我送你来的,你是装晕还是睡着,别人看不出来我还不知道吗?”

姜书禾:……

“这间VIP病房一天1500块,我垫的钱,12块我就不要了。”

“所以?”

“所以——”

靳珩挑眉,在姜书禾的惊愕中,又抽走15张钱币。

姜书禾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她一把按住靳珩即将抽走的手,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眨巴着眼睛说道:“我又住不起那么好的病房,是你自作主张,我可没同意住,所以你不能全部拿走……”

“呵!”靳珩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在姜书禾一脸欲哭无泪中得到极大的满足,他再次将钱放回钱包里,“你出不起这个钱,谭家出得起,找他们要工伤钱就行了。”

姜书禾的额头还在隐隐作痛,才华又战胜不了资本,不再跟靳珩争辩,继续冷敷额头。

靳珩看她竟偃旗息鼓,心里居然觉得空落落的。

想了想,他用脚踢了踢病床床栏。

“干嘛?”姜书禾不悦地问道。

“把家教工作辞了。”

听着靳珩这带着命令的语气,姜书禾只觉得好笑,“为什么?”

“你课时费多少?”靳珩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每小时400块。”

“这么点钱,辞了。”

“不辞。”

大一的时候她靠给其他学生补课,一小时50块,一天100块,最难的时候是那100块让她不至于饿死。

也是因为有了以前的家教经历,在后来谭家招聘家教时,她也有了谈资。

虽然她本意也是近期就要辞掉去找实习单位的,可是自己辞和别人让她辞的概念可不一样,她还没毕业就开始看劳动法,在职场里员工辞职和劳动仲裁的待遇是不同的,既然靳珩让她辞,他就要从金钱方面承担她的失业风险。

所以,她铿锵有力地回应,“不辞,这是一份教育工作,不仅能让我获得报酬,以后还将会是我工作经验的一部分。”

靳珩冷笑,“经验?你以后是要当学校的英语老师,每个月领几千块的薪资?不然你要这种经验干什么?难道我给你的钱少吗?”

“当英语老师怎么了?你是给我钱了但我不是卖给了你了。

照你的意思,我现在是不是该潜心钻研床上技巧,为以后做其他男人的情人攒经验?不然怎么对得起靳总您在我身上花的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