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瑶兮震惊恍惚,原来以为的母慈子孝,竟然是眼盲心瞎,渴望错了人。
她的身体颤抖着,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感到一阵眩晕,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母亲,我自小受尽苦楚,都是因为什么?我这些年的阴影,都是谁的错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每一秒都变得异常漫长,像是永无止境的等待。
左芹婉柔弱的声音带着哭腔,说着都是自己的错,是她不该在这个家里面,惹得母亲和姐姐不和,哽咽着说:“如果姐姐不喜欢我,我……我现在就走。”
说着,作势要起身离开,身子却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倒。
见左芹婉又要故技重施,左瑶兮再也忍不住了:“够了!左芹婉,你别再演戏了,这些年,你还没有演够吗?”
左芹婉身子一颤,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左瑶兮怒极反笑:“怎么?又要晕倒?还是又要哭着跑出去?”
梅锦良见左瑶兮如此咄咄逼人,心中不悦:“瑶儿,婉儿身子不好,你怎能如此对她?难道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
左瑶兮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讽刺和不满,指着满桌的菜肴,目光在梅锦良和左芹婉之间来回扫视,仿佛在寻找一个答案:“身子不好?母亲,您可真是被她骗得团团转。”
她继续手指在桌上的菜肴上划过,每一样都是精心准备,每一样都是左芹婉的心头好,道:“这些,哪一样不是她爱吃的?”
梅锦良的脸色已经苍白无力,她看着左瑶兮,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忽略了左瑶兮的感受,
她试图解释,但话语在喉咙中打转,却说不出口。
左瑶兮并没有等待梅锦良的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呢?我爱吃什么,您可曾记得?”
一时间,梅锦良和左芹婉都陷入了沉默,左瑶兮不断的指责像是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梅锦良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说些什么,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瑶儿,母亲……母亲当然记得你的喜好,你喜欢吃糕点,白果酥。”
左瑶兮的眼泪夺眶而出:“母亲,白果酥以白果、芝麻、麦芽等为主要材料制成,但我对芝麻过敏,还有您知道我每晚都会梦到那些可怕的事情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梅锦良看着左瑶兮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慌乱,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自己远去。
然而,就在这时,左芹婉突然小声哭了起来,声音充满了悲伤和无助,像朵风雨中飘摇的娇花:“姐姐她,她是不是还在怪我……”
梅锦良回过神,搂住左芹婉,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怪你,不怪你,是母亲不好,是母亲对不起她……”
左芹婉紧紧抓住梅锦良的衣袖:“母亲,您不要怪姐姐,都是婉儿的错……”
梅锦良看着左芹婉如今柔弱的模样,心中更加心疼,自己将她养到十岁,也是有感情的。
如今,怎能再让她受委屈,全然忘记刚才左瑶兮声泪俱下的控诉,也忘记了左瑶兮曾经受过的苦难。
到这里,梅锦良心中的天平再次倾斜,她轻轻拍了拍左芹婉的手,柔声安慰道:“婉儿,不怪你,是姐姐不懂事。”
殊不知,左芹婉此刻的柔弱,不过是伪装出来的,当年离开时,带走了不少金银财宝,如今这副落魄模样,也不过是做戏给她看罢了。
而左瑶兮,则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独自舔舐着伤口。
太清湖。
微风拂过湖面,柳枝轻摇,夕阳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左瑶兮大吵完后,并未回芳菲苑,而是来了此处,凝视着湖水,思绪万千,梅锦良的偏袒,左芹婉的伪善,让她感到心力交瘁。
“瑶儿,你在这里。”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