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长的内心忐忑不安,紧张得直冒冷汗,带刀侍卫都已经到了府上,也没有理由拒绝,只好胆颤心惊的道,“我这就随你们去衙门,我会配合你们的调查,还请二位官爷放心。”
他紧张得不停的摸着衣角,手指头瑟瑟发抖,一路走却不敢抬头看向侍卫,跟在侍卫的身后,直到走到府外,发现停了一辆马车。
“州府长,还请您和我走一趟,坐上这辆马车,”侍卫轻轻的道,“我们先去衙门配合调查。”
马车宽敞高大,州府长坐了上去,内心却七上八下,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直到暗卫说到了,他才发现大腿突然抽筋了,紧张地拽着马车慢慢的爬下来。
衙门前面摆放了两个石狮子,一个红色的衙鼓放在旁边,再往里面走,就可以看见回避牌和肃静牌,远远的看见林简坐在公堂上面,暗卫带着州府长慢慢的走了进去。
一只脚刚刚迈入门槛,阿依就走过来道,“州府长,我们少爷在这里等您很久了,还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
此刻的州府长,默默的点头,什么话也没说,而后他看见公堂下面跪了两个人。
穿玄色衣裳的那人,跪在地上,不敢直视他,穿灰色衣裳的那人,跪在地上,却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他。
见州府长走到公堂前面,林简才皮笑肉不笑的道,“州府长,本少爷可在这里等您很久了,这公堂下的二人你可是认识的?这都是做腌臜生意铺子的小厮,你可不要说不认识他们,本少爷可是调查了很久的。”
“这二人我不认识,”州府长站在那里,心里反正打定主意就是死不承认,接着依然慢条斯理的道,“为何要说他们做了腌臜生意,最后赖在我的头上?我一个堂堂的州府长,平日里也不会和这样的小厮打交道。”
那一副故作泰然自若的模样落在林简眼里,只让她觉得极其好笑,她淡淡地开口道,“本少爷的暗卫早已经调查了,肃城的官员当中有一些大人可是参与了贪污走私,还请州府长配合调查。”
闻言,公堂下面的玄色衣裳小厮双脚都在发抖,整个人好像随时有可能扑倒在地上。
“官大爷,官大人,州府长可是我的亲戚啊,虽然是远房亲戚,可是我们都是同宗,官大人打狗还是要看主人啊。”
小厮一边说,一边不停的磕头,这可把州府长气坏了,他走了过去,狠狠的踢了小厮一脚,还要再动手的时候,却被阿依给拉住了。
林简心道,也许这是一个突破点,只要从小厮这里下手,也许能够发现一些线索,还能够顺藤摸瓜找到那些贪污官员。
这个时候衙役走了过来,一把拽住了州府长。
“州府长,你看小厮也说了他是你的亲戚,”林简淡定从容的看着州府长道,“他是做腌臜生意铺子的人,自然是和你一起同流合污的,州府长可不要不认啊。”
州府长可气坏了,突然冒出来的亲戚让他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怒气冲天的道,“这个小厮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也不是我的同宗,更不是我的亲戚,哪里有这样随便认亲戚的,他犯了什么样的错,该受什么样的处罚,那都是他咎由自取,少爷就是把他杀了也是他活该。”
玄色衣裳的小厮听了这话,心凉了半截,赶忙和灰色衣裳小厮一起不停的磕头,一边磕一边道,“还请官大爷饶命,官大爷行行好,还请官大爷放我们一条生路。”
这二人被吓得失魂落魄,说话语无伦次。
林简早就料到,面无表情的道,“兵荒马乱的年代,百姓吃不饱穿不暖,你们却如此不懂体会百姓的疾苦,做那些腌臜生意,欺骗百姓赚黑心钱,既然你们做了违法的事情,按照我们南朝的律法,应当先把你们关进大牢,过几日再升堂审理。”
说完,有几个衙役走了过来,把两个小厮拖走,直接送去了大牢。
两人又是一阵哭天抢地的叫唤,而且都是冲着州府长去的。
“州府长,我可是你家里的亲戚,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我们帮了你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