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穿出了非凡气势,她走到祠堂中央。
“诸位,遗嘱纵使有假,但这陈家公章难道还做得了假么!”
她摘下项链上的戒指,滑动祖母绿的脱盖,一枚纂刻小章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
谁不知道陈家的公章都是藏在商行保险柜里头的,只有传代的继承人才能知道密码。若非陈奇章亲口告诉她,她是绝对打不开保险柜的。
众人这下没了声儿。
然一旁已然眼红的陈贵却是不服,他阴阳怪气道:“就算是有遗嘱,那也不公平!”
“你一个娘们儿能有多大本事啊,在家里伺候伺候男人嘛倒还成,陈家这么大产业你管理得过来嘛?”陈贵嚷道。
这话让人听着恶心,加之他上下打量的眼神更加给人不适之感。
姜娉上前,干净利落啪一巴掌扇了过去。
堂下众人一时惊了,连陈贵也被打懵了。
这……这女人是疯了吧!
“你敢打老子!”
陈贵顿时卷起衣袖准备上手打人。
“你敢动我,就是打了陈家当家人的脸面!”
姜娉断然开口,眼神中一丝恐惧也没有,直直看着他。
陈贵心下发虚,但手已经伸出来了,他不能当众丟了面子。
“谁敢动手!”
外头传来一声呵斥。
片刻后走进来个穿着警司服的男人,桃花眼高鼻梁。
陈长顺一看,最先反应过来:“盛厅长怎么大驾光临?”
盛世均目光自姜娉打人的手上滑过,似叹息似遗憾道:
“奇章早料到会有此局面,去世前特地给我传过消息让我今日务必要到场,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他轻描淡写地开口,而后警司们把陈家一众闹事的旁系赶了出去。
此番局势落定。
姜娉携陈雪琴与盛世均道谢。
盛世均闻言笑道:“不必言谢,也确实是奇章生前多有叮嘱。”
只不过他后面又说:“若实在要谢,不如夫人下次亲自邀约,也好过盛某总是来蹭饭吃啊!”
姜娉只笑不语,施施然上了车。
此间事了,然而早早就拍了姜娉照片的记者们连夜赶制了一份新报,次日就在街头巷尾传卖开了。
报纸流通方便快速,不知怎的,消息传到了济南。
某张刊着姜娉照片的黑白报纸偶然被一人瞧见,而后迅速被呈递了上去。
车内军装男人一遍又一遍地翻看那张报纸,而后仰靠于后座,下颌微微扬起,露出个他惯来带着侵略性的笑。
“在青城么,总算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