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田,属于蚊子腿那类型的,给啥号粮食也白扯,浇又浇不上,旱又旱不死,也只能种点荞麦豌豆什么的粗粮。
亏得自己本来也是一个住在山里,家里有田的农村女孩,所以做起这些农活来,也驾轻就熟,甚至还因为降生的年代提前了这么长的时间,让她对于做活的窍门比这地方的人都多了不少,所以两三亩的田不至于把她累死,平时做活也很快就能做完,这让她有很多闲暇的功夫去干别的。
就比如此刻,猫着腰提着粘了泥之后变得脏污的裙角,她像个做小偷的,偷偷蹲在墙角,找一个晒不着她又背风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听黄二寡妇继续在那儿忽悠张老太太。
黄二寡妇的吊梢眉,每挑一下那都代表一个心眼儿,这女人也是个奇葩,自己嫁过来的时候,黄二就已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她却年方二八,正值好时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嫁过来,可人家就是不嫌弃,直接下嫁,最有意思的就是她过门之后没用上四年,这黄二就从一个身强体壮的老光棍,变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破老头,直到去年两腿一蹬上了西天。
豆蔻过来的时间晚,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只是到了今年清明的时候,她们去上坟的时候,才从老太太嘴里套出来一句半句,当时她就脑补出了一副潘金莲给武大郎喂药的情景。
死女人自己指不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构得最后才躲到乡下来比呢,避难就避难吧,还不安分,现在家里就她跟老太太,怎么老太太平时足不出户,又开始看着她前窜后跳碍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