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把牙医的联系方式也捎带上。”丘一远觉得这是彭宴山的行事风格，那个人虽然有点触霉头，但行事还算周到。

“呜哇，他这可真是无微不至，感动了，除了面瘫，不都挺好的吗？”程洛对彭宴山有所改观。

“他好不好，我不太清楚，但是明天你可能不太好了。”丘一远摸了摸小猫的脑袋，又挠了挠它的脖子，看它仰头，不禁露出了一个微笑，“明天是你口中魔鬼的课，你可能好不了了。”

程洛的筷子掉了下去：“你说那个灭绝人性的魔鬼的课！我靠，我忘了！他布置的课题我还没完成！”

“放心，我会替你收尸的。”丘一远表示了自己的好意。

客厅里程洛还在哀嚎……夜，来临了。

彭宴山正和人通话，眼神里氤氲着怒气：“今晚又抓到了一个暴食者，最近，暴食者很活跃……”

“相对以往，暴食者确实增多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很冷静，“情况是从上个月开始的，我这边的数据显示，上个月暴食者猎食的情况，是平常的三倍……”

“上个月……”彭宴山还在思考，手机那头就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那头的人似乎在吃东西，“你没记错，上个月，刚好‘劣质品’丢失了。”

“……”彭宴山没有继续说话，他看着街上的灯光，眼神空洞，似乎什么也没有看，“你注意一下他周围的情况。”

对方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

“队长，该回去了。”有人过来叫了彭宴山一下。

远处的高楼有个少年正在看着这一切，他坐在大楼的边缘，楼顶的风很大，他在风中凌乱，头发乱飞，裤子和袖口灌满了风，他轻声说：“事情愈发有意思了。”

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少年接起电话，屏幕映照出了光，显露出的脸，是之前丘一远撞见的少年的年轻有活力的脸孔，他接起了电话，安慰着电话那一头：“妈妈，不用担心，我就快回去了。”

“很快……我保证。”少年挂断了电话，他看见彭宴山派人护送了一个少年上车回了家，他从高楼俯视，感觉世界如此广大，天空很深邃广阔，人类的影子却很小，如同爬行的蚂蚁，“很快，一切就会结束了。”

少年踏出一步，从楼顶往下坠落，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日，丘一远在固定的时间到了固定的位置，却发现旁边有人来得比他还早，那个人正撑着下巴，看向窗外。

这个背影，有点熟悉，刚踏进门口，那个人就回过了头，惊喜地看着丘一远：“学长！”

“……”丘一远有点纠结，还是走过去坐了下去，语气无波无澜，“你来这儿做什么？”

“今天早上没课，来蹭课，这个老师的理论课我很喜欢。”男生笑着，露出了小虎牙，笑容阳光灿烂。

“……”这话鬼都不信，丘一远敷衍地说，“原来如此。”

“学长你又敷衍我，你果然不相信对不对？”他的笑容收敛了，“若是我说，我是为你而来，你信吗？”

“秦易。”丘一远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地往上扬，“若是我说我下一秒会揍你，你信吗？”

这个人嘴上从来不正经，几乎对什么人都这么说，因为过于轻佻，经常惹得女子为他争执。

“学长要揍我，我肯定是不会反抗的。”秦易的瞳孔是琥珀色的，露出小虎牙时，嘴角上扬，有一种邪气，他有些惋惜，“其实我被打疼了没有关系，我只怕学长手疼。”

“确实，那你自己打自己吧，别让我动手。”丘一远感觉自己坐立不安，头一回觉得自己要改掉自己那个强迫症。

“打是亲骂是爱，学长真的要打吗？”秦易眉毛往上挑，“学长是在明示我吗？”

“……”丘一远沉默了，他嘴上说不过这个人。

毕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丘一远还是要点脸的，所以他略逊一筹。

“学长，头发总是束得很歪呢，好像总是这个位置，是什么习惯吗？”秦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