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总而言之,让丘一远自己跑,没有拉着丘一远殉葬的意思。
如果是殉情,丘一远还乐意一点,可这只是个陌生人,不值得他把命搭上。
殉情这件事,丘一远曾觉得很浪漫,他大概没有爱过那么深,很难想象真有人用情如此至深,甘愿为对方而死。
可是那个殉情的人后来真的死了。
死了就是一件既定的事实,盖棺定论,也就只是死了。
后来,丘一远才发现葬礼上的哭声远比浪漫更让人震撼,他路过了那场葬礼,天上下着毛毛雨,他没有靠近,远远看着,看见棺材入了土,黄土把一切掩埋。
毕竟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丘一远真的没有同他殉情或者殉葬的什么想法,他想了想,还是在这个人旁边坐下了:“虽然不想死,但是见死不救也不太合适,我陪你。”
“如果救不了你,我会自己逃走。”丘一远说是这么说,如果对方人很多,他逃不到哪儿去。
“喝血……”男人忽然说,“喝了血,我可以恢复一些。”
“只是,要真正治愈,还是要找到,我们的医生。”男人说着,招呼那只黑色的猫过去,然后从猫嘴里的拿到了那只小鸟的尸体……
虽然这么说不合适,但这个画面没有违和感。那个男人满脸的邋遢,如今吸那只鸟的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
丘一远没有对此说什么。他就只是在旁边坐着,也没有继续看。
“谈谈那个所谓的夜行者和肃清计划吧?”丘一远有点好奇,“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猜,管理局应当是误会了。”男人看起来恢复了一些,“三个人里,有两个人受伤,一个人死亡……”
“嗯,我知道。但是,暴食者猎食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伤亡吧?”丘一远问。
“最近不太平,他在猎食的时候被看见了,所以,他杀了那个目击者……”
这么说就很合情合理。被目击到,那肯定是要杀人灭口的。
丘一远也不知道自己在共情什么,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确实在某方面异于常人,他咳了咳:“另外两名受伤者是怎么回事?”
“追捕。”男人回答说,“化物们对他展开了一场追捕,追捕过程中才造成了那二人受伤。”
这个人的了解太详细了。所以丘一远有了自己更加倾向的立场,他心里一寻思——原来如此,这个人,也许是化物。
可是普通人是感觉不到猎食的气场的,丘一远动了动手腕,问:“冒昧问一下,死的是什么人?”
“是你们口中的化物。”这个男人也很坦诚,他之所以不撒谎,是因为丘一远太过敏锐,对这样的人撒谎毫无意义。
“好吧,看来闲聊就要到此结束了。”丘一远感觉到了滞地的展开。有人就要过来了。夜风撩动起他的头发,他的双瞳混杂着金色和绿色,他看起来真的很好看,好看得不像是这世间的凡物……
天马行空的,丘一远忽然就有点懊恼了,他一直在找他曾经的救命恩人,如果死在这儿,跟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死得成双成对。
万一第二天,新闻媒体大肆报道,说他们俩情杀,那他一定很憋屈,恨不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再愤怒地对所有人吼一声:“不是情杀!情个屁!堂堂正正单身了二十多年!女生手都没拉过!”
虽然,这也不是值得炫耀的事,但是死了,确实挺遗憾,真话一定也都会长埋于地下,无人得知吧。
正琢磨着,巷子口出现了人,丘一远活动活动筋骨,他其实真的不喜欢打架,因为身体训练不够,第二天通常都会腰酸背痛。
“找到你了,你已经……无处可逃了。”黑暗中一个黑影在向丘一远他们靠近,看不见这个人脸上的表情,丘一远却还是感觉到了他阴冷的笑声。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那个人踏进巷子里,他一步步靠近了丘一远。
四周升腾起蓝色水晶的光,丘一远看见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