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撞到刀刃上。
就是这么一个时刻,晏訾殊看见一段明晃晃的光打在那剑锋,紧接着腰部被一只大手抓着,他能感受到手掌突然用力,他顺势登起腿,直接踹在那蒙面人身上!
稳稳站定,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问道:“怎么到了秦国,你这人缘还是不好!”
是步归!
“别废话,救我一命。他们凶着呢!”
“堂堂燕国公子殊,现在愿意求起步某了?来,叫声哥哥我听听。”
晏訾殊无心跟他打哈哈,正色道:“别说叫哥哥。让我叫你爸爸都行!”
晏訾殊灵活的网步归身后一躲,顷刻间蒙面人蜂拥而上,不过操起一把黑色武器,一甩,那如同木箫的一端甩出三尺长的锋刃。抵着看过来的剑往前推,手腕用力一划,飞身从几人身上踏过,在跃到地上。
抬眸,蒙面人倒在地上,见势不妙,转身就撤!
步归也不着急追,回过头来看着晏訾殊,唇角一勾:“叫爸爸。”
大惊过后的晏訾殊松了一口气,然后腿也软了,心脏也跳的厉害。他瘫软的蹲下,坐在自己脚上。
用力呼吸几口气后,得逞笑笑:“人都跑了,谁还记得我刚刚说了什么?”
步归有些错愕:“哟?不认账了?”
晏訾殊哼哼一笑,理直气壮的点了个头。
“公子!公子!”
是照星的声音,他远远看过去,照星身后还跟着那两人。步归自然也看到了,他拍拍晏訾殊的肩:“我走了,给你的凤鸣记得用。”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密林之中。
凤鸣,晏訾殊记得原著里写过,是步归送给他的一只哨子。
照星三人姗姗来迟,见到他胳膊上的伤,照星大吃一惊,连忙拿出帕子绑上,一边绑一边念叨:“公子,都是照星不好,又让您受伤了。”
说完语气湿润,竟有哽咽之势!
“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晏訾殊无言,一边安抚着照星,一边道:“没事没事,我看到有人闹事比较害怕,逃跑的时候路上刮的。你也别哭,你哭得让我觉得我要死了似的。”
“公子你不可说这样的胡话!”
照星嗔道,青木明显察觉到晏訾殊在说谎,又接着问道:“有人闹事?奴听着,却是有刺客。”
晏訾殊刚刚紧张了那么久,现在才反应起来手上的疼,他搀着照星站起来,没有正面回答青木:“回去吧,再晚等会宫禁了。”
青木还要再问,却被青竹一把拉住。青木回头,见青竹摇了摇头,没有继续问下去。
戌时,宣政殿内。
姬衡手执朱笔,听完青竹说完今日发生的事情。
末了,一言不发,青竹站在那等着。临福见状,出声道:“按照常理说,公子殊收到刺杀,应当回第一时间禀报陛下。这藏着掖着,连受伤了,太医也不传唤……这,老奴就不懂了。”
“不懂?”姬衡停笔:“原因有两个,一是他认识那些刺客,知道他们的目的,并且这些人上不得台面,要避免被孤知道。”
“二是,他要避着孤。”
临福纳闷:“之前舞姬的事情,陛下没有追究他的意思,这回遇刺,还要瞒着陛下,莫不是…”
莫不是那些刺客和舞姬是一伙的,且都与晏訾殊有关系,所以晏訾殊才刻意支开青竹二人,与刺客会面。至于突然的刺杀,就是有些事情没有谈好,所以才杀人灭口?
临福跟在姬衡身边十多年,看着他从泥潭登上王座,姬衡心里想的什么,他曾经都能猜个七七八八。
可十年前姬衡归顺太后之后,就再也看不懂了。
“他们不像同谋,那些来刺杀他的人,倒更像是害怕他跑了。”
姬衡说道,就像一颗棋子,只能待在这个位置,哪也不能去,等利用价值结束,就可以丢之弃之…宫中之人,惯用的把戏。
姬衡继续动笔,临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