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莫名的想问问晏伯华,可笔蘸了墨握在手里,他又下不了笔了。
太蠢了,这种行为太蠢了。像是女人在质问男人为啥救妈不救我一样,矫情又愚蠢。
笔悬在半空,良久,黑墨污了纸绢。
他该如何呢?
晏訾殊抬脸,对上挂在墙上的一幅字:“心如磐石,人皆草木──无量。”
当今的秦昭王姬衡,字无量。
暴虐出名,杀人如麻,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一个原著中晏訾殊恨透了的人。
他晏訾殊要求存,要一个自由,要一口气。燕国给不了他,但是现在,姬衡可以。
姬衡可以帮他。
他就可以帮姬衡。
横扫六国,一统天下!
想到这里,晏訾殊已经做了一个决定,他将笔放下,起身准备睡觉,看到还跪着的照星,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这么些天,他也能看出照星这个人单纯天真,如若不是这件事,他心底是将照星当作朋友的。
就因为是这样,所以他才更难以接受。
“我问你,我与燕国,你站哪一边?”
照星愣了一下,不解他的意思。
晏訾殊又搬了凳子坐到她面前,郑重其事道:“燕国对我不仁,我是做不到心无芥蒂的。终有一日,我会向参与这件事的人讨一个公道。之前算我心大,也没问过你。当然,你现在要转头和燕国说我叛变,我也认了。反正我在秦王宫里他们也拿我没辙。所以我现在问你。如若有一日,我与燕国动手,你会站哪一边?”
晏訾殊说完,又补一句:“当然,我也有输的可能,下场会比王相凄惨百倍。”
一个叛变自己国家的人,尤其还是位公子,即便侥幸没有被杀,也是会被天下人唾骂的。
照星看着晏訾殊,像是在确认他的心思,片刻,照星垂眸,郑重其事的给晏訾殊磕了个头。
“照星这条性命是公子给的,自然是跟着公子。奴虽瞒着王大人的事,可奴,从未向任何人禀报过公子的行踪。”
不是照星说的,就是有人在暗中看着他了。
晏訾殊心里盘算几圈,对照星摆摆手:“我知道了。今日累了,你先回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