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没真用力,他很快便稳住身形。边答应着边带着两人往里走。
倒也没走几步,便见方措带着夫人迎了出来。
方措年过半百,但是保养得极为不错,所以如今看上去依旧还是有些俊郎在身上的。尚书夫人也能看出些美人模样。
但是此刻见着迎面疾驰而来的两人,严寒安只觉得十分厌恶。
“不知燕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燕王恕罪。”刚刚走近,方尚书便一头跪下请罪,完全没有平日府中那不怒自威的气魄。
“不知本王要来?本王的管家昨日就安排人过来送信说今日王妃回门。现在你却告诉我不知本王要来,看来我燕王府的管家做事也是越发没规矩了,竟连这种事都敢偷懒?”严寒安冷冷的看着跪下的方措讥笑嘲讽,这人着实可恶,若不是他放纵也不至于……让方听白得以被一个门房当众羞辱。
“这……这……实在是……”方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都说燕王不喜自己这个嫁入门的庶子,将人丢在后院不曾看过一眼。谁能想到他回陪着这小子回门啊?“王爷恕罪,还请王爷恕罪啊!”
“恕罪不敢。尚书大人请起吧,毕竟……你可是本王的岳父大人啊!”虽未出言责罚,但是严寒安这两句话,反而让方措冷汗直流。这谁人不知当今皇帝忌惮燕王。若不是这大梁还得靠燕王的军队来守护,只怕那位早就对燕王出手了。
现如今燕王称自己岳父,难不成这人并不是为了陪庶子回门,而是逼自己站队?
想到此处,方措举起袖子擦着自己头顶的冷汗嘴里不停的说着:“不敢当不敢当。”这才把两人引致前厅。
前厅内,严寒安坐在主位,方听白坐于他的右手边。方式夫妇战战兢兢的坐于下手位,不敢多言,生怕燕王一个气不顺拿他们出气。
方措脑子里也不停打转若是燕王今日真逼着自己站队,那自己应该如何周旋。
却听上位的严寒安回头对方听白说:“王妃,出嫁多日,这次难得回来。如今见到自己父亲没什么想说的吗?”
“王爷说笑了,这出嫁了的人啊!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既然……臣已经嫁到了燕王府,自然跟这尚书府也没什么干系了。自然跟尚书大人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方听白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淡淡的说道。现如今他可不是什么病秧子方听白,自己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今日回门本就是起了断绝关系的心思。且方听白生母早已去世,他也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言罢,只听身旁的燕王发出一声轻笑,似乎对这一回答相当满意。
“逆子,你怎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为父何时把你教成这般无礼的模样”方措一边斥责一边拍打自己胸口似乎真的被儿子的这番言论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