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竟这人真的发怒自己只怕也是离死不远了。
听到方听白这番话,方夫人愣了一下,这真的是当初那个病秧子吗?怎么出嫁一趟就这般牙尖嘴利了起来。这行事作风也颇为大胆,根本不像是当初尚书府后院那个常年卧病的病秧子美人。
当然这一番说辞不止说楞了方夫人,也说愣了严寒安。自今天早上见着这人,见着了那双亮晶晶看着自己的眼睛他就想过,或许这人是自愿嫁给自己的。但现在听这人亲口说出“好姻缘”三个字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人真就这般倾心自己?只可惜……他并不好男风,虽然这人长得很好看。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一次他早已发誓不会在沉迷男女之情。可是他也不是女衣……罢了,自己虽然不会回应他,但是对他好点还是可以的。
“既然你没有不愿,也不怨恨你父亲,又何必在回门之日跟方府撇清关系呢。我知你是嫁入高门了,但是咱们方家也绝无攀附之心,实在不必如此。”方夫人说着更是委屈的抹起眼泪来,就连方听白都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口才和演技。也难怪原身在方府受尽委屈还人人夸尚书夫人人善,却骂他废物。
“夫人言重了,听白不过是记住了父亲当日的话罢了。做子女的都是维父母之命是从,既然父亲要划清关系听白自然是听的。怎的?父亲大人现在是反悔了?正好你姑爷燕王也在,咱们一次说清楚也好。父亲大人若是后悔了。听白也是认的。”方听白自认斗不过那女人,干脆换了个人恶心。
几句话把方措问得是哑口无言,这回答是或不是都不行。一时间对这个儿子可谓是恨得牙痒痒。
严寒安来这儿看了一场好戏,只觉得这王妃并不是之前传言的那么难堪。私心里还挺喜欢这种有仇必报的性格,看来这人在尚书府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就在厅中气氛尴尬到极点的时候,这时厅外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一人,来人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边走边脱下外袍就扔给身边的丫头。人还没走近便在外大声嚷嚷:“听说我那个废物哥哥今天回门,这会子到了吧。”话音刚落人也踏进了厅内。
别说还真是巧妙的打破了刚刚这尴尬的气氛,只是……却也将尴尬更推进了一层。
来人正是方措嫡子,方夫人唯一的儿子方听珩。这人小了方听白两岁,却比方听白高了半个头。一身珠光宝气,面色红润一看就是尚书府养得极好的孩子。
“孽障,燕王在此你怎敢这般放肆,还不过来给燕王赔罪。”方尚书见着儿子回来这般说辞,吓得赶紧快步走向儿子把人推到严寒安年前让赔罪。
“燕……燕王。草民不知燕王在此,出言不逊还望燕王见谅。”这方听珩倒也机灵,见着严寒安坐在主位上,也不需父亲多言,径直下跪请罪。
“呵,本王今天倒是见识到了尚书府的好教养。庶子出嫁被迫跟尚书府脱离关系,这嫡子对自己的哥哥开口闭口就是废物。好啊!真是好的很啊!”严寒安连声叫好,语气里却没几分笑意。冷冰冰的眼神砸在方听珩身上直叫他抬不起头来。
“王爷!竖子无状,这些年让他娘宠坏了,口无遮拦。还请王爷恕罪。”方措听到此言也赶紧跪下替儿子求情。身边的方夫人也赶紧跪下连连告罪。
看着眼前整整齐齐跪下的一家三口,严寒安深吸一口气。突然就替方听白不值,虽说嫡庶有别,但是这般天差地别的对待……他看了一眼坐在身侧的方听白,这人神情自若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失落,甚至看好戏一般看着下跪的三人。
也不知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心寒透了便也不会在痛了。
“罢了,既然尚书府不欢迎我们燕王府,我这便带着王妃回去了。既然尚书大人说了,方听白嫁与本王以后便跟尚书府再无瓜葛。那以后也请尚书大人记住今天这话,万不可再与王妃扯上关系。”言罢起身便要带着方听白走。对于严寒安这番话方听白再次惊讶了,怎么字里行间他听出了维护之意?莫不是他理解错了?
而下跪三人更是连连告罪,偏偏这时候严寒安已经不想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