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惠一同回宿舍。蔡平一脸怒气,正等我。
本能地往惠身后躲,心惊肉跳。
她还没开口,惠淡淡地道:“算了。刚才我训她半天了。”
蔡平给她面子,仍恨恨瞪我,语气却软了好几个弯,“下次小心点!今天军哥费尽功夫,才帮你摆平!”
见我一脸惊愕,愤愤道,“包间酒水、房费全免!再惹这事,你赔钱啊?!”
“行了,”一旁的惠听见风波再起,出言相劝,“平姐,还不明白吕延春为何发这疯?好事坏事,还一定呢!”
她在帮我,可这话,却让人似懂非懂。
蔡平收住,临走又问,“怎样?你想好了吗?”
我一愣,惠插口道,“明儿还当服务员啊?”
不去了。那工作一整天寸步难移。而小姐睡觉、外出购物,白天很自由的。
“那好,岳惠眼光好,明天陪你买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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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用早起了,一觉睡到自然醒,向下铺探头看,惠姐早醒了。
在看杂志,没化妆、不抽烟。脸色和心情都不错。放下杂志问,“醒啦?”
“几点了?”我揉着眼睛。
她取过枕边BP机,“11点多了。”
“呀!”我惊呼一声要起床,她笑起来,“急什么?”
我看看四周,还真有没起的。“她们怎么还不醒?”我一边穿衣一边问。
“2点多来了一拨人,4点多才走,当然困。”
我诧异,“你怎么知道?”昨天,她明明跟我一样睡得早。
“废话!呆这么多年,没这点儿听力?”她撇嘴嘲笑,“哪象你,睡得象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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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服务员猛推开门进来,见只我俩醒着,一脸焦急,“糟了,没人啊?”
“我们不是俩大活人吗?”岳惠不悦。
那姑娘说错了话,急得直道歉,“哦,不是,我那边来了人,想找人陪。隔壁几个人去大包了,我着急。”
岳惠没再理会,只说,“5包是吧,我们过去。”
她催我赶紧梳洗、准备陪吃。想起王艳那天的惨状,心里发怵,“惠姐,我不会喝。”
“谁会喝呀?!”她低声重语,“要真喝,早醉死八百回了!”
她郑重其事地化妆,很有职业道德。我梳洗后,她拿出一套衣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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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来就穿,反正张玲的衣服,他们都说不适合。
镜前,双眼豁然一亮。荷叶边的淡绿色长裙,V领高腰,面料细腻垂感好,收身又凸显曲线,定是珍品。她在一旁拿出粉饼、唇膏,给我细细描画。高手出招不过几分钟,一份妆容唇红齿白、鲜嫩欲滴。我被自己惊呆了。
她却盖上盒盖大声喝道 ,“行了!别臭美!快走!”
短短行程中,她也不忘面授机宜,“记着,酒可不能真喝。这帮人,会把你往死里灌。”
我急急问,“那怎么喝?”。
“想办法吐餐巾纸上!”没时间多说,她已踏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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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到来让男人们眼前一亮。认识岳惠的,跟她先寒暄。
岳惠职业性地含蓄一笑,“这是我妹妹,大家多捧场啊!”
一男人调笑道,“哪来的妹妹?姐妹俩一样漂亮!是真妹妹假妹妹?”
“瞧你说的,”岳惠娇嗔道,“这不是问我:你是我亲哥哥假哥哥嘛!”
“呦,瞧岳妹妹这嘴!”那男人受奚落,心里却像乐开花,竟张罗我,“小岳妹妹,坐这儿来!”
什么小岳妹妹?!
“来来来,”他端出一杯酒,“我们哥几个等半天,你们才来。可得先罚几杯啊。”酒变戏法似地塞在我手里,酒精味猛冲上来。
何曾喝过白酒?看向岳惠求助,她的目光平静。难不成,非喝不可?
想吐餐巾纸,可面前也得有啊?这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