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听脾气上来，陈海山不再装傻，乖乖地移动了位置，让莫听过去，见莫听动身出去，林想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山哥，你跟着莫听哥去一下，他好像喝得有点多。省得还出去找助理。”

陈海山这点思想觉悟还是有，再加上自己也没有喝醉，只是有点头晕，应了声好过后，陈海山就拉开椅子跟了出去。

厕所是那种典型的男式卫生间格局，靠墙的有一排小便专用的凹槽，对面则是几个隔间，虽说这卫生间没人，莫听还是习惯了在隔间上厕所。

所以从隔间出来，看见陈海山大咧咧地在凹槽那里小解，他晃了神，怎么陈海山就像是阴魂不散一样，随时随地都能够见着他。

莫听还没洗手，本来打算揉眼睛，放弃了，只好一直眨眼，眼睛干涩得难受。他决定直接忽略掉陈海山，人家只是来上个厕所，没什么好说的，不如就装作不熟的样子。

理了理衣服下角，莫听便抬头挺胸，从陈海山背后走过去，结果还没走过去两步，就被陈海山一把给拽住。

没别的意思，陈海山就是看不得莫听这样装佯，要是坦荡荡地打声招呼还好，偏生他没有。“招呼都不打一个。”果然酒壮怂人胆，但凡陈海山少喝一口，他都不会这样跟莫听说话。

“我和你很熟吗？”莫听翻了个白眼，什么意思，放着好好的男朋友不去照看，在厕所里面拽住自己的手质问不打招呼，心还真大。“陈海山。”

莫听很久没有这样叫他的名字了，以前都是和林想一样，一口一个山哥，虽然有时候不得不承认，陈海山这名字确实是挺土的。

但叫着又有另一番感觉在里面，人可不就是这样，自己喜欢的东西啥都是个宝贝。

“熟不熟不一定。”陈海山面无表情说，“不过倒也不至于这样，对吧？”

“我们有什么好说的吗？”莫听挣了一下，没有挣脱，陈海山手劲儿一直挺大。“你弄疼我了。”

“果然大明星都很娇啊。”陈海山放开莫听的手腕，倒不是因为莫听吃疼，而是他裤子拉链还没有拉起来，有些东西看上去，过于明显。

莫停不说话，死死地盯着陈海山，暂时也没有走的打算，他倒想看看陈海山能够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抽支烟？”陈海山拉好拉链，从裤兜里面摸出一盒烟，送到莫听面前。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男生都爱在厕所里面聚集抽烟，作为烟民，莫听和陈海山经常会碰见，不同的是，莫听身边总是围着男生，聊着年级上的趣事，新来的学妹有多正点。

陈海山则是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有时看着窗外，有时会将目光停留在莫听身上，那时候的莫听笑起来，真的好看。“你不爱笑了。”陈海山说。“也不爱说话了。”

莫听舔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会变的，什么都会变的。

见莫听一直不说话，陈海山顿然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猛吸几口过后，吐着烟圈。

把这支烟抽完就出去，陈海山想。

这时候莫听的电话响了起来，这个点还打电话，基本上不会是什么工作上的事，而且像莫听那么懒怕麻烦的人，居然会设置不一样的来电铃声。

陈海山的第一反应就是泮洁打来的，可能是来查岗的，陈海山冷笑一声，莫听这样子倒是有几分妻管严的样子。

莫听拿出来看了一眼，吸了一口烟，没有掐断也没有接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怎么不接电话？”陈海山问。

莫听抬头看了一眼陈海山，喉结上下滚动。“接不接关你什么事？”说完莫听就有一点后悔，这话好像伤人得很。

可陈海山好像并没有被伤到，他甚至拽住莫听的手腕，另一只手给他向右滑动，电话接通了。

“莫听，你为什么......”电话那头话还没说完，莫听就用力甩开陈海山的手，与之同时，手机好巧不巧地掉进了小便凹槽里面，翻滚几下，正好落在水里面。

果然是泮洁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