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言说。只得低头不语。
沐秋看着寒绪,不禁向后退了两步。转身自嘲的笑了笑。
“你不必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倘若你还认为是我杀了楚夜灿的话,那大可以将我处死,我无话可说。可如今,你却又来救我,这是什么意思?是劫狱?还是让我畏罪潜逃?”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死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死不得?是因为什么?愧疚吗?亏欠吗?大可不必。”
“或许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带你回来。下山吧,离开这里。山下的自由自在生活才更适合你。”寒绪言道。
“你……你这是,要再一次丢弃我不管了吗?”沐秋双眸中泛滥着涟漪。
“我想救你。”
“救我?你以为我就那么怕死吗?我不怕死,怕只怕,不知我因何而死。我不要你救我,我要你信我!”
“……快走吧,永远不要再回来了。你我之间……便……到此为止吧。”寒绪虽心如刀割,痛心疾首,可依旧不愿向沐秋坦露心声,一如六年前一样,或许从二人相识的那一刻起自己便走错了路。
这条路太黑,黑到看不清前方的一切;这条路也太长,长到仿佛一辈子都走不到尽头。寒绪有自己的道,沐秋也有自己的路,倘若他们二人从未相识,定会各自圆满。
只是,寒绪不明白,同样是一条路,为什么各自分离便可万事顺遂,两人同行却如此艰难坎坷。
即便让沐秋如此误会下去,寒绪也无怨无悔。
看着沐秋离去的背影,寒绪心中像是有无数把利刃划过,那么深又那么痛。
寒绪目送沐秋离开以后,转身之际,一滴眼泪从眼尾溢出,顺势划过脸颊。这段距离很短,却又很长,寒绪从未觉得流下一滴泪,需要这么久……这么久……
落玉林苑内。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明镜玉寒起身说道。
只见寒绪单身跪于庭前。
“弟子知罪,弟子愿接受一切责罚。”
“打伤狱卒、毁坏灵锁、劫狱放人。你可知,你所犯的罪过,仅一条便可将你处以极刑。待本尊将沐秋捉将回来,再一同治你的罪。”明镜玉寒转身便将手中的玉盏摔的粉碎。
“念平,无论如何,都要将这沐秋捉拿回来,此事便交由你去办吧。”明镜玉寒转身吩咐着初念平。
“是”初念平应道。
“大师兄——大师兄——”寒绪一手抓住初念平的衣角。
“师尊,师尊,大师兄,求求你们,放过沐秋,放过沐秋。弟子——弟子愿替沐秋承受一切刑罚。”寒绪连连磕头,额头间顿时已有些泛红。
“你此言何意?”明镜玉寒走到寒绪面前。
“弟子自知罪孽深重,弟子愿受以极刑。弟子愿化身为沐秋之样,明日替他受刑。”
“不可。八十一道散魂鞭下去,寒师弟你必死无疑。”初念平慌忙言道。
“弟子无怨无悔。还请师尊与大师兄成全。”
“想当年,本尊将你从沐家庄带回这明镜山中。这六年来,你随着本尊斩妖除魔,功德无量,如今只差一步,便可升为上修。到头来,你居然为了一个畜生,自毁前程。”明镜玉寒连连摇头。
“他不是畜生。他是我……此生挚爱……”
“好,好。算本尊这六年来对你的栽培都付诸东流。本尊自己种下的因,如今便要自己结束这果。也罢,本尊今日便成全你。”明镜玉寒看着面前的寒绪,眼中已是失望透顶。
“多谢师尊。师尊对弟子的栽培与教诲,弟子从不敢忘。师尊对弟子的恩情,弟子今生无缘能够报答,唯有来世再报。”
“师尊,不可。寒师弟只是一时糊涂,弟子,弟子这就下山去,将那沐秋捉拿回来。请师尊饶恕寒师弟吧!”初念平跪地言道。
“念平。你都听见了,不是本尊不愿饶恕于他,是他自己甘愿替那沐秋赴死。如今,你还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