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只得旁敲侧击。
秦升从茶壶中抬起头来,难得的开口:“不能违法违纪,不能杀人放火。”秦升对于商界也并非一无所知,眼前的omega看着似乎没什么心机,但是一个能将大厦将倾的家族重新扶起来蒸蒸日上的人,若是没有城府,是绝对说不通的。
他欣赏有心计有城府的人,但是却也同样不希望自家沾上违法乱纪的事情。
“唉,伯父说的是。”温如钰应下,低着眸子,看着温顺,大脑却在飞速运转。若说温氏没有什么灰色地带,那是几乎不可能的,只是既然日后要背靠秦氏,且要与那人挥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该清理了。
严枝翻了一个白眼:“人家温家可是正经家族,还违法违纪、杀人放火?你看如钰这么软乎乎的,刀都提不起来!”
秦升不与严枝争辩,只是一边换茶水,一边连声应道:“好好好,夫人说的是。”
温·软乎乎·提不动刀·如钰,在一旁但笑不语。
严枝越看越满意,从前听闻温氏的当今家主是个手腕狠毒的年轻omega,如今看来,传言倒是偏颇的有些厉害,明明眼前Omega,软乎乎的,看着都像是要被人欺负的样子。
“你伯父倒是有些政敌,你要小心才是。”严枝笑着说道:“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来找你伯父就好,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好。”温如钰应下,过了一会,又道:“那……伯父与陈先生……”他开口不说全,本想背着秦玦询问,但是秦玦却一直坐在这里,眼看月入中天,只得有些仓促的开口。这个问题,很重要。
“陈先生……”严枝思索片刻:“陈辉?”政界姓陈,能与秦升有些关系的,除了陈辉,也没有旁人了。
温如钰点点头,乖乖巧巧的说道:“嗯,不知道伯父与陈先生关系怎么样。”
秦升闻言,不经意间皱了一下眉头:“不怎么样。”比起不怎么样,他其实有些不喜陈辉。陈辉能从草根爬起到如今的高度,除了有个好妻子,却总有些奇怪的地方。
秦升能感到陈辉的不对劲,却找不出什么理由与证据。
温如钰颔首,不再多言。秦升虽只是微微皱眉,却也没有脱了他的眼,只得秦家与陈辉并不亲密,这便足够了。温如钰并不需要秦家与陈辉有什么深仇大恨,因为在政界,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
只要不亲密,就足够。
一旁从头到尾都未曾言语的秦玦在此时抬起了头,他看着温如钰不动声色在半空中敲击着的手指,有些不解。与温如钰相处了这么久,他知道这个动作代表着什么。
只是他不明白……
为什么一定要问陈辉?昨晚如今,今天亦是。
军人敏锐的直觉令他感到事情并不简单。
陈辉……与温如钰到底有什么关系……
夜深了,秦玦跟在温如钰的身后,将他送到房门前,在温如钰将要关门时,却抵住了门框。
温如钰疑惑地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秦玦,问道:“怎么了?”
秦玦紧锁着眉头,想要问,想要问问他与陈辉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但是不知为何,话流转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温如钰有些摸不到头脑,秦玦定定的看了几分钟,最后,只是哑着嗓子说道:“晚安。”
“晚安。”温如钰眨眨眼,将门关上。
关上房门后,温如钰背靠房门,听着秦玦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缓缓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吐出一口气,有些烦躁。
他……依稀知道秦玦想要说什么,但是即使秦玦问了,自己也不会说,倒不如就这样糊涂下去。
自嘲的笑笑,侧头,看着密不透风的门缝。
一个目的不纯的人,怎么能经得起质问?或者说,是询问?自秦玦抵住门框的那一刻,温如钰便知道,秦玦想要问什么,想要知道什么。可是他只能装傻,带了许多年的面具,却在他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