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二十年的坚持算什么,只要对自己有利的事一出现,还不是立马背弃了信仰。
谢炀起身要走,刚才离开的黄义便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顺便还踩了他一脚。
“……”
啊啊啊啊啊本君要你命!
谢炀未来的及发作就被黄义按下。
只见他一脸鼻青脸肿却又兴冲冲的说:“我和陈兄都是单灵根,我报了黄粱阁,他想报长留山,可惜江仙师明确不收徒,他正搁那儿伤神呢……嘶!黄粱阁的姐妹打人真挺疼的……”
“那你这么开心?”
“说不定他想通了就跟我一起报黄粱阁了!”
“……都好都好。”别烦我了!
下午过后,凇鸣城下了点雪,但也是来的快停的快,凇鸣城四季皆冬,谢炀早就习惯了,只不过人家都棉袄狐裘穿的暖和,就他一个身着单衣像个傻逼。
好在这更傻逼的大会也快落幕了。
“最后一场——长留山江淼淼对黄粱阁双子!”
话音刚落,江淼淼便负剑立于殿前南侧,北边跑上来两个嘻嘻哈哈的粉衣少女,是幻修的弟子。
“呦!黄粱阁的姑娘!”
除谢炀之外的其他人呼声更高,其中还有不少泼皮无赖混迹其中,高吹口哨,但台上之人却像听不见那般,依然笑意浓浓。
“请赐教!”
“得罪。”
幻修属灵,剑修属气,灵气相撞,平地起风,扬起莹莹白雪,这场大会总算是有了点看头。
谢炀这次半分精力也不分出去,目不转睛地看着雪中看似起舞,实则慢慢编织幻域的两个姑娘。
江淼淼的剑虽利,但不抵幻术柔情,他的剑快准狠,然刺了又刺,终不得要点,始终为他人谈笑间玩弄于股掌。
一来二去的,这小霸王终于要露出本性,他气呼呼喊道:“识相的就跟我面对面的打,我不怕你们两个,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
粉衣姑娘终于现出身形,道:“幻修功法即是如此,你打不过便说打不过,凭什么说我们不是英雄?”
江淼淼眉头紧锁,见人来便迅速出剑,明明看见刺中了人却原来只是幻觉。
“这小子的剑还是不够快,”谢炀想,“不光给了这两个人结出幻域的时间还让她们结出了幻体。”
江淼淼也知原由,大冷的天竟给他急出了豆大的汗。
看来必须得找到真人才能破阵了,但如何才能找的到呢……
“快啊快啊!”
“女子和孩子打架,真是越看越有趣!”
“再快点破了她的幻术!”
看热闹的众人嫌他思虑时间过久,催促的也有,出主意的也有。
冀如仇嗤笑一声:“江珍,你教出来的弟子也不过如此。”
喧闹之下,江疏雨终于舍得开开金口:“冷静。”
他的声音如寒夜深河冻水,与他本人一般清冷,但十分有用,场上场下的杂音立马就少了一大半。
江淼淼的耳朵和内心都清静了许多,他压下身子抬起眼,一眨不眨紧盯着域中不断跳跃的幻体……
左边……右……左……左……
右……
找到了!
突然他一个暴起,反转剑身以柄部撞上其中一个姑娘后肩,同时甩出腰间一枚银标直朝另一人而去……随着姑娘灵力的撤出,幻域不攻自破。
江淼淼长舒一口气,收剑抱拳:“得罪。”
只是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怀疑这两个字的真实性。
“看来今年的灵典大会赢家已经很明确了,”温余眠甩开手中折扇,强掩得意,“不好意思,又是我凇鸣城!”
“一帮子完蛋玩意儿!”冀如仇怒而拍桌离席。
“上上上上次不是你们灵剑山庄嘛,算了吧冀庄主。”皇甫济紧随其后。
“我琴瑟岛五十年里就没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