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硬生生把秦淮茹这么个蛇蝎心肠的狠心女人当成手心里的宝,为她掏心掏肺,任劳任怨,把自己的大好年华全都蹉跎在她身上。
“你这老不死的东西,还赖在这儿干嘛呢!。”小当不耐烦地从屋里出来,催棒梗,“哥,你磨蹭啥呢!人马上就到了,我这钱可都付出去了,事儿要是耽误了,我跟你没完,赶紧把这老东西弄走。””
棒梗拍拍圆滚滚的肚皮,挺了挺肚子,挥着胖拳头冲何雨柱喊:“你这老东西,还傻站这儿干啥,还不快滚蛋!养了你这么些年,没把你扫地出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可别不识好歹”
何雨柱听到这话,身形猛地一滞,想当年,秦淮茹丈夫离世,孩子可怜,他哪怕饿着,也要把吃食先紧着孩子。后来和秦淮茹一起,工资全交。身体垮了干不了厨子,幸有四合院改的养老院,本指望靠它养老,顺便帮衬孩子,没承想落得这般田地。
谁知道,他耳根子软,经不住秦淮茹念叨,把四合院产权给了棒梗,惹得娄晓娥不高兴。他还傻不愣登的,被秦淮茹和仨白眼狼撺掇着,今儿找娄晓娥要扩建养老院的钱,明儿要设备钱,末了,娄晓娥和亲生儿子何晓,对他失望透顶,去了香港,电话都不接。
打那儿以后,白眼狼们知道他没钱了,就想法子赶他走,这下可好,大年夜都不让他消停。“快滚!再不滚,我动手了!”棒梗往前走了几步,喘得粗气直冒,这些年养尊处优,胖得不成样子,接管养老院后,工作都辞了,天天在家数钱,哪还记得过去的恩情。
这时候,秦淮茹穿着一身名牌,脚蹬皮靴子,打扮得时髦,从屋里出来,瞅见邋里邋遢的何雨柱,眉头拧成个疙瘩,“年夜饭好了,处理完赶紧过来吃!”说完,扭头进屋了。
何雨柱看着冷漠的秦淮茹,恨自己不长眼,气得又咳起来。
“哥,你快把他撵走,院子弄脏了,我可不打扫。”小当跺跺脚,满脸不耐烦。
“你动作快点,我这肚子都咕咕叫半天了,等着吃年夜饭呢,再磨蹭下去,我都要饿死了”何雨柱听着这些曾经最疼的孩子说出这话,心凉透了。说句公道话,自己亲儿子都没咋管,对这仨孩子,比对亲的还上心,不说养大的恩,到老了,家底儿都给他们了,结果呢?
何雨柱不想再看这些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满是悲凉。他这把老骨头,在风里抖个不停,实在扛不住了。每阵风刮过,都像要把他吹散架。他背着破包袱,绳子勒进瘦骨嶙峋的肩膀,一步一踉跄往外走。脚下的布鞋破了好几个洞,踩在冰地上,凉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四合院,他进进出出多少回了,小时候撒欢,年轻时候唠嗑,中年时候为一大家子忙活,可这会儿,觉着路从没这么长过。一步一个坑,沉得像灌了铅,每一步都像是要把这辈子的苦累印在地上。
刚走出四合院,就听见身后“哐当”一声关门响,震得他心口一颤。门关上了,好像把他这几十年的日子也关里头了,跟过去彻底断了联系。
雪片子刷刷往下落,跟老天爷撒纸钱似的,给这惨事儿添了几分凄凉。何雨柱抬头瞅了瞅雪,雪花落在满脸褶子上,化成冷水珠子。他抖着手紧了紧破棉袄,棉絮被风一吹,直往外冒,他顾不上,抬脚接着走。
他不知道去哪儿,就闷着头往前走。路两边彩灯一闪一闪,晃得人头晕,可这热闹跟他不沾边。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震得他耳朵嗡嗡叫,到处是过年的喜庆,孩子们新衣新鞋在雪地里玩闹,大人提着年货有说有笑,就他像个没人要的孤魂野鬼。
何雨柱木呆呆地往前走,雪越来越大,没一会儿,破棉袄上就落满了雪,冻得他直打哆嗦,牙齿咯咯响。实在走不动了,最后在一处桥洞寻了个地儿。
桥洞底下,垃圾堆得小山似的,臭烘烘的味儿直往鼻子里钻,熏得人脑袋疼。何雨柱皱皱眉,捂着鼻子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坐下,屁股底下石头又冷又硬,硌得他直咧嘴。
他靠在桥洞壁上,糙石壁蹭得后背生疼,他顾不上,眼睛一闭,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