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县长......”
许宁将县长杨程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费力地搀扶着他走出酒店,艰难地摆弄他上了车。
看着已经喝得不省人事的杨县长,许宁连喘粗气,面露苦笑。
失去意识的人往往很沉,很难抬得动。
许宁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上车。
要不是吃饭前杨县长叮嘱他就算喝醉了也一定要把他送回家,许宁还真想在酒店开个房间给他休息算了。
到了县长这个层次,喝酒喝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少见了。
但许宁也理解杨县长的苦处。
来岭东县当县长,上任一个月了,却还没有进入工作状态,县里的工作方方面面都插不上手。
显然,县委县政|府对于新任县长并无太多敬畏,阳奉阴违,明里暗里给他的工作制造麻烦。
堂堂县长,手里竟然一点实权都没有,不苦闷才怪。
说起来,原来任南冬市市委副秘书长的杨程也不是毫无背景,他可是原南冬市市委副书记一手提拔上来的。
只不过老领导年限到了退居二线,去了政协养老。
这就导致杨程如同无根浮萍,没了根基和靠山。
这一次喝醉也是因为心情沉闷,才跟来出差的党校同学喝了一个酩酊大醉。
而作为杨县长的秘书,杨县长的地位也代表着他的地位,许宁在县政办里可不太被瞧得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许宁跟杨县长也算是同命相怜。
毕业后分配到县政办,在县政办主任方良才一次工作失误后不愿意帮他背锅,许宁算是上了他的黑名单,屡屡遭到打压。
两年时间,他在政办都处于一种脏活累活他干,表彰表扬没他的状态。
同一批考进来的行政级别都提到副主任科员了,也就是所谓的无明确职务的副科级干部。
而许宁却被恶意针对,到现在还是普通科员。
要不是初来乍到的杨县长选择了毫无背景的他作为秘书,恐怕他现在还处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中。
不说投桃报李,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发展,为了争这口气,许宁也必须尽自己所能帮助杨县长尽快站稳脚跟。
每天早上接杨县长上班,他自然知道县长住在哪里。
在地下车库停好车,搀扶着已经醉得完全人事不省的杨程,费力无比地上了电梯。
“叮!”
电梯到了13楼,开了门。
摁响门铃,通过防盗门也能够听见里面的铃声。
没几秒,门开了,也传来了温柔中带着一点埋怨的悦耳声音。
“怎么回来这么晚?”
“没带钥匙吗?”
随着防盗门打开,许宁看见了站在门口说话的女人,瞬间眼神发直。
女人大概二十六七岁的年纪,脸孔精致,皮肤白皙,尤其略施粉黛更显娇艳。
但这并不是许宁眼神发直的原因。
关键是女人此刻穿着丝质睡衣,可能是因为在家的关系,只随意地扣了两个扣子,胸前露出大片白花花的美景。
更让许宁感觉口干舌燥的是,丝质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甚至隐隐约约能够看清她的完美胸型,和云端上高耸着的小蓓蕾。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但眼前女人给他的感觉却仿佛妖艳的玫瑰,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之前许宁就听说杨县长的妻子比他小很多,还不朋友调侃过老牛吃嫩草。
现在看来,这个浑身散发着女人极致魅力的女人就是杨县长的妻子了?
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赶紧把目光从她胸前深深的沟壑处移开。
“老杨喝多了?”
“你是......?”
女人看见门口正费力搀扶杨程的许宁,俏脸上微微露出诧异之色。
许宁赶紧把目光放得更低,以免尴尬,同时做了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