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凉气,在心中暗骂煞笔……“父亲有里长的月钱,村民可没有,若是能把这乌金卖给其他村落,不但让更多人的能够取暖,而且还可使我之野村的村民变得更加富足,这样不好吗?”
虞贤把烟袋抽的“叭叭”响,越发看不懂面前的长子了,脑中却还谨记着郭郎中的嘱托,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刺激的长子发疯,“这件事,没有人做过,为父给不了你意见,你的想法,为父也并未完全理解,但,你可以先放手一搏,如果不行,就老老实实回来跟承志一起听学赶考。”
“多谢父亲支持!”虞森列兴高采烈的往房间走去,“仲犬,武德,你们俩这几天也累了,明天我们去寻个地方建工厂,还有大工程要干,今天好好休息去吧,不必伺候我了。”
“森列!”柳氏端着个食盒站在虞森列的门口,笑颜如花,“吾儿回来了。”
“妈!”虞森列快步走进正房,握着柳氏的手,眉飞色舞的说着这十几日山中的日子,又畅想着成为煤老板的未来。
长篇累牍的未来畅想,柳氏完全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虞森列口中所说的仙女。
“这是什么?”虞森列吸了吸鼻子,指着柳氏怀中的食盒双眼冒光。
“差点忘了。”柳氏打开盒子,从里面端出来一碗小馄饨来,“这个月的鸡肉分了下来,咱们院得了一块胸脯肉,娘想着你进山肯定吃不好,特意留着呐,先吃点,晚膳时还有。”
十几个小馄饨皮薄馅大,清如白水的汤汁里满满的虾米和紫菜,破了边的瓷碗烫的虞森列指肚很疼,却如论如何都撒不开手,馄饨汤蒸腾着的热气熏了眼,眼眶和鼻腔里酸涩一片,吃完了馄饨又吸溜吸溜的喝着汤,那热汤流进胃里,暖流融入心田,又流向四肢百骸。
“妈……”虞森列眼眶有点湿润,低垂着眼睑盯着馄饨碗,小臂上的淤青早已消失不见,一次又一次被亲妈酒后家暴的寒心,以及亲妈自杀和失去妹妹接二连三的打击早已把虞森列的心撕得千疮百孔,却不想,穿越后遇到了跟亲妈长得一模一样的柳氏,临行前挑灯连夜做女红,细密的针脚和柔软的鞋垫,唯一的一块肉也舍不得吃掉,只等着他回来给他捧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柳氏并未表达什么,可正是这种不声不响的关怀润物细无声的抚平他心头的伤口。
“儿呀……”柳氏忧心忡忡的,“你说的那个仙女,是哪家的姑娘?三书六礼样样都少不得的……得抓紧时间跟老爷说。”
虞森列一愣,“三书六礼?”
柳氏点点头,“若是娶为正妻,定要三书六礼的。三书即聘书、礼书、迎亲书;而六礼,就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提亲。”
虞森列眉头一皱,“这么复杂?能不能委托给婚庆公司?”
柳氏一脸迷茫随后又忧心起来,这疯病还是没好……
“算了,等她给我写信吧,我也不知道她家在哪,而且……”虞森列懊悔的拍了一下额头,“忘了问她喜不喜欢我了……最重要的事,我他妈给忘了!”
柳氏翻了下白眼,“既已不是清白之身,吾儿愿做大丈夫,她还有不肯的?!喜欢不喜欢的不打紧,只要有了孩子,这女人不论多漂亮多厉害都是不会跑的。”
虞森列一愣,“妈,你这是在撺掇我犯罪吗?!”
越发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儿子了,柳氏蹙眉思索半晌,无奈的咬了咬嘴唇,“虽说柳家破败之前你娘我也读过些诗书,可是……这犯罪,是何物?”
“大哥!”门外传出变声期公鸭嗓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二弟快进来吧。”终于来了个同龄人,虞森列放下瓷碗迫不及待的跳下床,眼看着那长衫少年又要一板一眼的作揖行礼,抬手便扶住了虞承志的胳膊。
虞承志错愕的抬起头来,却见虞森列眨巴了几下眼睛,轻咳一声,摆出长兄的范儿来,只道:“你我亲兄弟,日后不必行礼。”
柳氏用力剜了一眼虞承志,一大早便受了那谭氏没来由的谩骂羞辱,好不容易盼到儿子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