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煜上下打量方月悠两眼,视线落在她包着的额头上,严重怀疑,她本来就有问题的脑子经这么一撞,问题更严重了。
“让你表现,没让你自不量力。”
“少看不起人了!”方月悠被激起好胜心,使足力道,手起斧落,“啪”的一声,半干的圆木被匀称地劈成两半。
杨文煜呆愣一瞬,大为震惊。
这个手艺没个几年是修炼不成的,这女人不对劲。
“你今天很反常。”
面对他突然便犀利的眼神,方月悠不禁心头一紧。
糟糕,献技献过头了。
“哪里反常,就因为我会劈柴吗?”
杨文煜沉声道:“你不是会低头的人,整个清湖村,就数你最嚣张了,方才你却开口求人,就像变了个人。”
方月悠组织着语言,故作镇定地说:“以前是因为没到危急关头而已,你跟娘都要赶我走了,我还能不低头求你们收留吗?”
“至于做饭劈柴等一些活儿,我以前没做过,不代表不会做啊。”
这个解释也算说得过去,杨文煜心头的疑云消去了些。
可他依旧不认为,一个人能突然间改变,今后须得保持警惕,防着她才行。
方月悠放好另一根柴火,利落地劈开,接着又要劈第三根。
岂料斧头尚未落下,院门被踹开,有人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方月悠,还我的银子来!”
来人正是隔壁二房的蒋氏。
以往在这个家里,与原主矛盾最深的就是她,两人几乎每天必吵一架,有时候甚至打起来也是有的。
“什么银子?”
蒋氏叉着腰道:“我放在屋里枕头底下的三两银子不见了,定是你拿走的,快还给我!”
偷拿人家钱财的事,原主没少干过,这一年多来,自己家的,以及大房二房三房的,都曾遭过她的黑手,因此现在大家都把她当贼防。
每次她偷了钱,杨白氏就不得不做主掏钱还给失主,蒋氏便从中找到了“商机”,事先把钱藏起来,再说是原主偷了去,从而达到讹钱的目的。
到今天,陆陆续续有十来次了。
这次便是第十一次。
之前原主也不是没否认过,可惜没人信她,这回她可要维护住自己的形象。
“二嫂,你真的找清楚了吗?”杨文煜正色问。
“家里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还能不清楚?我告诉你,别想着包庇你媳妇,不然我饶不了你!”
杨文煜和杨文轩兄弟俩其实并非杨白氏的亲儿子,是同村另一个杨家的孩子,因父母早逝,两家又交好,老爷子还在世时,做主将他们接了过来。
老两口把两个孩子当成亲儿子抚养,可这家的三兄弟容不得家产田地被分出一部分去,一直不待见他们,尤其是二房和三房,大人小孩都瞧不起这两个外人。
因此,蒋氏从不把杨文煜这个所谓吃公家饭的放在眼里,说话不是阴阳怪气,就是咄咄逼人。
“三两是吧,我回屋拿去。”这件事上,就方月悠那个人品,都不需要多问,杨文煜只能认栽。
方月悠拽住他道:“傻啊,钱多了烧得慌是不是?”
“你还好意思说!”杨文煜真后悔先前没写休书。
“我没拿她的钱,这次真的没拿。”方月悠摆出真诚脸。
杨文煜这人只是看着不好惹,实则宅心仁厚,为人实在,而且考虑到杨白氏,担心她难做,每次兄弟间产生矛盾,都会主动退让。
之前的钱都是他赔付的。
“你没拿?”
蒋氏不爽了,“这家里只有你手脚不干净,不是你拿的,还能是银子它自己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方月悠冷笑道:“长翅膀当然不可能,但我敢肯定,它还在你那儿。”
“笑话!要在我这里,我还用得着来找你?”
“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