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没有资格,他也没有做到。如今结局,怕是心如死灰。
“真是傻儿子。”知子莫若父,净信早已叫好大夫在外面候着,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净信将净萧何抱到房间后又安排人妥善照料,于是自己穿好官袍去皇宫述职了。
这一去,净萧何得了一个病秧子的名声,是南海抗击倭寇致使身体受了伤,此后再不能拿剑,朝堂内心知肚明,但这借口只要齐国百姓信了即可,此后齐国六卿兰陵净氏开始游离于朝堂之外。
几个月以来,净萧何身子倒真是每况愈下,近几日倒有欲颓之势,净信于心不忍,耗费多日寻了一个良家女儿来镇北侯府做净萧何的贴身丫头。
净萧何心中郁结,不知父亲意欲何为,但只见一妙龄女郎进门,一身青衣显得生机盎然,体态轻盈,抬起头就冲着净萧何笑,这女郎名唤阿眠,不仅同顾醉眠一样是姑苏人氏,且她笑起来更有七八分像顾醉眠。
净萧何见了便知晓父亲何意,权当解闷,许是女郎细心,又或是笑容像故人,不足半月净萧何竟好起来了。
出人意料的是净萧何用百金让阿眠离开了。
“你这个名字不好,换个吧。”一平常早晨净萧何突然说。
“请公子赐名。”阿眠很是服从,这是为奴者的本分。
“你自己取就行,但不能再用这个字。”净萧何不管这闲事,他只顾翻阅经书,姿势慵懒,自成一派优雅风流。
“另外领了这一百金就走吧。”走得远远的,笑起来再像也不是她,这半月靠着这笑续上残命,但到底不是她,净萧何分得清。
“是,那奴婢以后就叫银杏。”这丫鬟像是鼓足勇气一般,说完她就恭敬地拜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