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进门时却意外撞见了穆池的母亲。
岳佩臻坐在大厅中央的椅子上,棕色大衣慵懒地搭在肩膀,皮肤保养得体,看不出年龄,对方身旁站着的则是保姆王姨。
阮白的脚步顿了顿,实际上他和穆池的亲人并不怎么熟悉,毕竟他们家族与狩猎者以前是天敌关系,就算见了面也只会没命的逃。
但如今不同以往,他与穆池已经结了婚,有了这层关系,他于是迅速弯下腰叫了对方一声母亲。
不过岳佩臻并未应答,她目光从阮白身上扫过,又落在对方身后,过了半晌才开口问:“穆池去哪儿了?”
“他说有事,所以让我先回来。”阮白如实答。
这话却不知触怒了岳佩臻那根神经,她左手一挥,茶几的杯子便摔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响动。
“你连什么事都不知道,就同意让他走?顾家找你过来,难道是叫你天天坐在这里当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阮白站在对方旁侧,碎掉的玻璃乱飞,险些崩到他身上。
岳佩臻全然像没看见,迅速拽过站在一旁的王姨,大声道:“我问你,昨晚穆池在他房里过夜没有?”
王姨佝偻着身体,战战兢兢不敢开口,她目光从阮白身上扫过,只一秒便立马说:“太太您消消气,昨天晚上穆先生并没有留宿,而是进屋没多久就又出去了。”
“好,那你现在替我告诉他,穆池离开这里后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岳佩臻拢了拢肩上的衣服,望向阮白的目光显出愠怒。
王姨不敢犹豫:“是,是于城俱乐部。”
阮白的脸色黯淡下来,宛如被冷水当头浇下,这个地方他当然听说过,这座城市里著名的销金窟,一共十八层,每层都是各色各样的娱乐活动,绝无重样。
他不清楚里面具体做些什么,但也能猜出个七八分,这样看来对方发脾气也在意料之中,毕竟新婚之夜,不会有人放任自己的丈夫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