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然后坐在床边,轻轻地给林秀川擦脸。擦完了脸,他也宽衣上床,把人抱在怀里,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一阵敲门声将夜寒苏自美梦中拖了出来。他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林秀川带着红晕的脸颊,只是眉头紧蹙着。
夜寒苏伸手,想要抚平那道褶皱,可是当他触到对方的眉头时却惊了,怎么会这么烫?他赶紧又伸出手去探林秀川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夜寒苏赶紧起身,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进来。”
柳月推门而入,首先看到的就是地上散乱的木块和木屑,心想:教主真是败家啊,这桌子可不便宜呢!
然后她就看见他们的教主一脸焦急地看着床上的人,快速道:“柳月,快去找大夫,他发烧了。”
说完,还给床上的人使劲儿掖了掖被子,有些惊惶。
柳月何曾见过教主为谁这般焦急的模样,一看床上躺着的人脸颊绯红,一些不可言说的画面就从脑海中迅速涌了上来。
柳月心里想:教主可真是的,都不知道温柔些。看吧,现在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想到教主对这位林公子的重视,柳月觉得教主做出什么反应都情有可原了,于是应声道:“好,我马上派人去。”
夜寒苏拿了块布巾,在里面包上几块碎冰,贴在林秀川的额头上,帮他降温。
林秀川烧的迷迷糊糊的,嘴里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呢喃,夜寒苏靠近他唇边,想听清他在说什么,但是林秀川却没有再出声,夜寒苏就一直坐在床边守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柱香后,柳月带着大夫来了。
上了年纪的老大夫挎着个药箱,气喘吁吁的,头发有些凌乱,进门的时候还险些摔了一跤。
这实在是不怪他,自己早上正在吃早饭呢,结果呼啦啦冲进来两个凶神恶煞的人,一个将他的药箱抓在手里,另一个直接扛起他就一路狂奔,吓得他以为这是要抢劫呢,险些晕过去。
他有心问问两位好汉到底是为何而来,结果被扛在肩上颠的面色惨白,说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到了雪月教,那两个人才将他放下,然后那位自称柳月的姑娘就告诉他,是请他来给人看病的。
雪月教啊,那可吓死个人,他听人说过的。听说尤其是那位教主,动不动就把人脑袋拧下来玩儿,老大夫本来微微发颤的腿已经抖的跟筛糠似的了。
当老大夫进了门,看见那个坐在床边,冷冷望过来的人时,吓的差点儿就跪在了地上。结果,那人几步冲上来,一把将他提到床边,声音既冷冽又焦急道:“你快看看他。”
老大夫只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颤着胡须抖着手去给林秀川号脉。
别看老大夫这一路都胆战心惊的,当他给人看病的时候却像变了个人似的,神情严肃,专心致志。
夜寒苏冷着脸皱着眉在一旁候着,面色难看,心里更是焦急不已。他现在很自责,怎么没早点儿发现林秀川的情况呢?
还有,早知道这样,昨晚就不吓他了。
老大夫号完脉后赶紧起身行礼,夜寒苏一摆手,连忙追问:“他怎么样?”
老大夫一边抹着自己额头的冷汗一边说:“额,那个……这位公子啊,他身子虚弱,寒气入体,再加上心神动荡,这才发起了高热。”
夜寒苏闻言眸子里再添三分冷意,在心里给凌华又狠狠记了一笔。要不是他无用,怎么会害的林秀川这样?完全忽略了林秀川现在的状况也有自己的份。
老大夫不知道夜寒苏在想什么,见他变了脸色,差点儿就跪下去了。还好一旁的柳月解救了他,温声道:“那还请老先生开个方子,我差人去给公子抓药。”
老大夫一听,哆哆嗦嗦从自己的药箱里拿了个小瓷瓶,倒了两粒药丸说:“这是退热的药,先给人服下,然后……然后我再开别的药方。”
夜寒苏将药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然后瞥了眼老大夫道:“人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人若医不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