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溪对许春美印象深刻,她们在婚礼上见过面。

那是个极其精明,贪财市侩的女人,脸皮特别厚,别人不搭理她,她依旧上赶着巴结。

陆家是锦城顶级豪门,有交情的人家非富即贵,都是说得出名头的大人物。

陆承钧结婚那天,来了不少这样的人,像看笑话一样看林青栀的父母家人上蹿下跳。

陆成溪也受到了连累,害她在名媛圈里被耻笑,从此愈发记恨林青栀,以及她的家人。

不过此时方惠珍提到许春美,陆成溪却觉得是个好主意。

那个奇葩厉害的女人,一定能修理同样奇葩厉害的林青栀。

陆成溪一脸兴奋,“好啊好啊,您现在就给她打电话,明天就叫她过来,我看林青栀还敢不敢嚣张。”

“不着急,”方惠珍又倒了一杯茶,送到嘴边抿了抿,“这事要从长计议,想好要怎么利用许春美,万一人家母女联合,我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母女二人在茶室里喝茶,一喝就喝了一下午。

林青栀绝不会想到,方惠珍和陆成溪还没放弃对付她。

她以为她们三人之间,已经达成了停战协议,互不打扰,各自安好,是多么完美的状态。

陆家很大,她们各自拥有一个楼层,只要她们想,即便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们依旧可以不见面。

林青栀就是这样,让张阿姨给她送饭,连续两天没有离开过二楼。

这天下午,张阿姨来敲门,林青栀扬声回答,“进来。”

她正在玩游戏,以为张阿姨来送下午茶,头也不抬地说,“放那吧,我一会儿再吃。”

“不是,少夫人,我什么都没拿来,我有事跟您说,”张阿姨快速地说,“楼下来了位夫人,应该是您的母亲,夫人让我叫您下去。”

林青栀惊讶,抬起头问,“你说谁?”

“您的母亲,夫人叫她亲家,应该没错的。”张阿姨耐心地回答。

林青栀怔愣片刻,无奈一笑,嘲讽地感叹,“她们真是没完没了啊,行,我陪她们玩。”

张阿姨有点疑惑,林青栀听见她母亲来,为什么显得不太高兴?

林青栀让张阿姨先下去,她去浴室洗了洗脸,将头发梳整齐,脱下宽松的家居服,换上一件能出门见客的连衣裙才出去。

来到二楼楼梯口,远远看到客厅里的场景,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跟她记忆中的人重合,果然是她的母亲许春美。

她烫着时髦的卷发,脸上妆很浓,特别是口红,涂得鲜红,跟刚吃过小孩似的。

身上一件蓝底暗金绣花的连衣裙,明明是大牌衣服,穿在她身上看不出一点贵气。

因为她的气质过于廉价,脸上的表情过于谄媚。

林青栀呼吸一窒,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排斥感、畏惧感出现了。

她一边默念这不是你亲妈,你不用怕她,一边默默地走下楼梯。

楼梯走到一半,方惠珍先看见她。

她笑容温和,出声招呼,“青栀来了,快过来坐。”

许春美猛地偏头,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地刺向她,声音尖利而刺耳,“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大白天躲在屋里做什么?既然嫁了人,就该好好侍奉公婆,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林青栀胸口憋闷,不好的记忆像是受到召唤一般快速浮现。

从小到大,许春美喜欢在外人面前,特别是亲戚面前羞辱她、贬低她,以此来获得关注和称赞。

这种驯化在原女主身上留下深刻的印记,让她不敢反抗母亲。

母亲的咒骂,如同落在她身上的鞭子,原女主愿意当家里的血包,正是因为她怕母亲对她发火。

林青栀目光沉静,盯着许春美的脸,告诉自己她是个陌生人,她不会对自己产生任何影响。

努力压下心慌,她沉稳淡定的开口,“妈,您过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