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放在桌下的双手穿插交握在一起,慕染尽可能的语调轻松。

“晕染的染。”

唇角轻勾,宴岑舟的目光中满是玩味,“也是传染的染?”

“…是。”

“感染的染?”

“……是。”

“污染的染?”

“………”你爹。

慕染觉得沈惜瓷说的对,只有把脏话吐出去了,内在才能变得干净。

她已经不怀疑了,这波小学生三年级的组词就是冲她来的。

晕染很有美术意境,而他的那些染只会让人联想到有病有病有病。

宴岑舟是不是知道她在那晚之后去过疾控中心,所以故意拿话刺她?

大可不必。

她守的又不是妇道,而是妇科。

事情过去那么久都没动静,俨然属于轻拿轻放了,还没见过谁秋后算账是真的要等秋天过后的。

周围全是行业里的人精,其他人的介绍都没给回应,轮到年轻漂亮小姑娘就“染”来“染”去了。

大人物明摆着是来选妃的!

“慕编剧小小年纪,才华横溢,没想到人还长得这么漂亮。”

“来之前陈导跟我说小慕还没毕业,却尽职尽责,剧版大爆她功劳最大!”

“还没毕业?现在的大学生可比咱们那会儿厉害多了啊!”

周围人开始活络起来,慕染不语。

全是情绪,没有价值,她的厌人症都要犯了。

墨眸凝着女孩粉嫩的面庞,宴岑舟的目光顺着鬓边垂下的发丝滑落到那对小巧的锁骨上,突然就想起它们曼妙的口感。

那晚……

就该将她那里给啃下来才对。

顾及她是初次,他几乎透支了所有的怜惜,她倒好,起来就跑,早知道就不忍了,让她起不来才对。

宴岑舟的视线并不遮掩,从女孩被半扎高马尾包裹的小脸,落实到装扮。

月白色的针织开衫和墨绿色的丝绒连衣裙,轻熟稠丽,像一颗八分甜两分酸的青提,成熟度是奇佳口感,果肉柔软、汁水丰沛……

啧,真甜。

慕染想装作不在服务区,无奈男人的目光侵略感太强,记忆不受控的回到那个混乱的晚上。

他身上的酒气很浓,她和他吻在一起时,身体直晃,站都站不稳。

应该是醉的,至于醉后断不断片……

不管如何,他们就像两条线,在短暂的十字相交后,理当奔赴不同的象限。

这才是正确的!

“抱歉,失陪。”

慕染打断周围人的魔法吟唱,拿着包进了洗手间。

编剧是个比较神奇的工种,不那么怕得罪人,导演和演员一定程度还得听她的。

当然,她更大的依仗是生活已有保障,完全不需要委曲求全看人脸色行事。

包房里的洗手间是三进式,外间摆了一个很大的陶土花瓶,插着长长的雪柳枝桠,中间是洗手台,里间做了私密性设计。

地面的大理石光可鉴人,空气中飘浮着清新的香氛。

慕染换了条安睡裤,将那条沉甸甸的卷起塞进拆开的包装袋里,扔进垃圾桶里。

学校到水云间车程不到一小时,居然这么大量,她靠吃桂圆和大枣能补回来吗?

快点结束吧。

好想去买盒止痛药吃上,然后回宿舍躺到地老天荒。

按下冲水键,慕染从包里拿出酒精湿巾擦手,然后隔着酒精湿巾包住门把手。

解锁,扭开。

她走出里间,目光寻找着垃圾桶,却冷不防撞上一道修长的人影。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看到宴岑舟,不是惊讶,而是惊吓。

尤其是他倚着墙,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浑身萦绕着闲适的气息,却透着疏离的冷意,几乎和那晚在走廊里看到的画面重叠了。

慕染反应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