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跟着掉眼泪:“你个老不死的,当初要是你挨野猪那一下就好了,也省得现在家里被搅和成这样。”

“这强给的恩情咱不要了还不行?命还他行不行?”

“我的儿啊,早知道让你爹把命还他,你也不用被人笑话是绿头王八啊!”

媳妇偷人,这对纪泽来说算是两辈子都看不开的羞辱,现在又被这么血淋淋的把伤疤揭开,纪泽攥着的手心已然鲜血淋漓。

明明偷人的是温慕善,现在他老父老母却被温家人逼成这样。

看着二老在那一个比一个惨,听着两人的哭声,纪泽看着温家人眼神冷到吓人。

他看向‘罪魁祸首’:“温慕善,这就是你要的?”

回身,对上他带着杀气和压迫力的视线,温慕善抬头,阳光照在她年轻没有一丝皱纹的脸上。

她神情静谧恬淡的仿佛和周遭身处两个世界。

她说:“这不是我要的,你总觉得我要的是好勇斗狠,要在你家作威作福,要欺负你爹你娘。”

她是闲着没事干才会想要那些没有用的。

“纪泽,你从来都不知道,我要的只是还我清白。”

她要清清白白,她不要一点一点被纪家人拖进泥沼。

她从来都不喜欢和纪家人像斗鸡一样的搅和在一起,分明是他们从来没想过要放过她。

“清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纪泽指着一直被堵在院子里假装自己是透明人的老五媳妇,讽刺道:“你问问五嫂,你清不清白。”

没和他斗嘴,温慕善竟然真的转头去问老五媳妇:“五嫂,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的我和人不清白?”

“不对,我最应该问的是……那人是谁?”

终于被架到了火上烤,老五媳妇搓着手和稀泥:“没谁,可能我看错了。”

温慕善并不愿意不明不白的顺坡下驴,她冷声:“看错也总有错的人吧,我就问你另一个人,也就是你们说的奸夫是谁?”

“总不能我自己跟自己搞破鞋吧?”

“我听刚才还有人说你看见我和别人在山脚搂搂抱抱,那人是谁?”

老五媳妇脸色发僵,她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上赶着承认自己和人搞破鞋的。

她嘴唇抖了抖,在纪家人灼热的眼神下,在温慕善的步步紧逼下,终是从心的说了个人名:“徐玉泽。”

“那个……可能我就是看错了,或者是你和徐知青当时只是站的近说了两句话,我离得远就看岔了。”

没理会她的找补,也没去管像是扬眉吐气了的纪家人,温慕善直接走到老五媳妇面前,一把抓住对方胳膊。

“温丫头你干啥?你抓我干啥?”

温慕善笑笑:“不干啥,找徐玉泽对峙去,毕竟这场戏里还有他的戏份呢,他总得上场不是?”

她意味深长扔下一句:“既然我婆家非要捉我的奸,那咱们……捉奸捉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