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个字触动了玄虚仙尊的情绪，男人周身冰冷的气息竟消散了不少。

他抬手将结界撤去，便是允了谢芙玉通行。

季明殊警惕站在正殿的角落，心底却泛起波澜。

谢芙玉。

所有人都爱的万人迷小师妹。

在系统的预言之中，仙尊、魔子、妖皇、剑道奇才等都将是她的裙下之臣。

甚至为了争夺她翻脸反目、大打出手。

最后又为了共同拥有她而握手言和，达成np大和谐的结局。

饶是她走过无数小世界，也没见过这等奇人。

季明殊出神的时间很短。

因为伴随着“叮当”几声脆响，谢芙玉便已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少女十六七岁的模样，还有些稚气未褪的婴儿肥，但眉眼却生的极其明艳，张扬夺目。

浅粉的衣裙层层叠叠，繁复别致，穿在她身上却恰到好处，显得娇俏可人。

许是因为嘴角荡开的笑意，五官的攻击性弱了，更偏向可爱。

美..

这张仿佛造物主精心雕刻的脸让人根本移不开眼睛。

但——

九尾天狐！？

季明殊盯着谢芙玉，眼底多了惊诧。

她在小世界也做过狐妖，谢芙玉身上的气息根本逃不过她的眼睛。

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师妹原来是妖。

且九尾天狐乃妖中极品，血脉极其尊贵，稀少程度甚至能与龙媲美。

可师尊这等修为心性，不可能看不穿谢芙玉的身份。

季明殊扭头去看玄虚仙尊的反应，却见方才还清冷自持恍若云间仙人的男人竟失态地朝着谢芙玉所在的方向踉跄走了两步。

双眼之中迸发出浓烈的情绪，激动痴迷，或者是极大的惊喜。

“弟子谢芙玉拜见师尊！”

直到谢芙玉笑意盈盈地跪在地上行礼，男人才将翻滚着的情绪压下几分。

薄唇轻启，清冷的声音染上几分痴意：“阿玉...”

玄虚仙尊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起，小臂之上青筋虬结。

他当然能一眼看穿谢芙玉的真身。

不会错的。

九尾天狐实在凤毛麟角，偏偏他好似看到了他与谢芙玉之间的羁绊，朦胧的，看不清楚的。

天明轮回本也无法窥探。

是阿玉。

没想到上天待他不薄。

兜兜转转，竟将她送回了他身边。

季明殊：？

她看着玄虚仙尊，心底暗骂了几句。

不是修无情道？不是没有半分偏爱？

怎么如今也被这狐妖迷了眼。

谢芙玉仰头，微微侧着脑袋，眼底沁出笑意：“师尊？”

柔和温软的声音，像是在撒娇。

“阿玉，起来吧。”

“地上凉。”

站在高台上的男人屈尊降贵地在谢芙玉面前弯腰，朝她伸出手。

谢芙玉勾唇，自然将手搭在玄虚尊者的小臂上。

季明殊神色不明。

若说没有半分伤心难过，便是在自欺欺人，她这么多年颠沛流离心中所挂念的仅仅几人而已。

可她又不得不希望此时玄虚尊者被痴迷冲昏了头脑，将她的存在忘得一干二净。

“师尊，阿玉今日来有一事相求。”谢芙玉笑的灿烂，睫毛颤动着，嘴角荡漾出浅浅的梨涡。

她自然地轻晃仙尊的衣袖，对玄虚仙尊突然改变的态度没有半分不适。

唔...迷恋她、爱上她，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何事？”

玄虚仙尊开口询问，声音极尽温柔。

他看她，像在看失而复得的宝物。

什么天下苍生、什么正道楷模，这辈子只有他的阿玉最重要。

妄念升，心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