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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高级宴会厅,里面的酒水、食物几乎没有动过,每一个人都坐在一个位置上打着哈,他们眼下有些困乏。
不过转瞬间,他们恢复了精神,眼下的困乏消失,他们看着不远处从门口走来的男人。
——他们等了一夜的沈述白。
一位年长的老人端着酒凑上前。
熬了一夜,面上所有疲惫在面对沈述白时全化成了和蔼的笑容:“早就听说沈总年轻帅气,今天见了,传闻果然没有骗人。”
“谬赞了。”沈述白微微颔首。
周围的人见老人上前了,也端着酒纷纷打算上前。
只是还没来得急上前,便传来一阵吵闹声。
在这样的宴会厅内着实有些突兀。在这个宴会厅里的,每一位拿出去都是G省知名的企业家,聚集在这里无非都是为了同一件事。而在这样重要的场合里有多余的声音难免让人不高兴。
老人皱眉,叫来了服务生。
“对面是怎么回事?”
被叫来的服务生也一知半解。
“貌似是对面举办生日宴的那家小公子不见了。”
“小公子?多小?小不会看紧些?”老人不满的哼气。
服务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人,经理告知过这里的客人不能得罪。
“对面是哪家的?”又一位老者上前问。
这个服务生知道,对面门口大大的海报,他记得住:“一位姓纪的人家。”
话刚落下,便有另一个声音响起:“沈总你这是去哪?”
众人看去,只见挺拔的背影朝宴会厅外走去,步伐快而稳健。
他没有回应问话,只是走到宴会厅门口时,他停了下来,对着站在门口的服务生不知说句了什么,才继续走。
……
“既然那么恶心,那不如把我迁离纪家户口好了。”
“正好!既然你想迁离户口,那现在就去!我看你脱离纪家还能做些什么!”
纪黎早就准备要和纪父提迁离户口,但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他先前试想过纪父可能会多少挽留自己,无论是否真情实意,然而现实却是答应得干脆,甚至……
看着纪父的眼神,他拽着被子的手再次收紧,指节泛白疼痛他却丝毫不在意。
“正好。”一声富含磁性的声音。“迁离户口到我们沈家。”
突然而来的声音,纪父转头视线落在气场很足的男人身上,男人穿着一件白衬衫,扣子扣到了最顶。
听了一夜的声音,纪黎耳朵发烫。
——他还以为他走了……
“你是?”纪父看着来人声音弱了些。
沈述白个子高,长相好,好一会其他人才回过神来。
“这是……陈家那个司机!”一人忽然出声。
“司机?”纪亦晨看向他邀请来的好友。
“对,我昨天来的时候看到他从陈少的驾驶座上下来的,当时没看到陈少可能是先进对面的宴会厅了。”
对面的宴会厅他们也都打听过了,里面都是G省有名的人物,本来对面的人是打算包场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取消了,这才让纪亦晨能进来办生日宴。
“呀!”纪母像是想到了什么,“所以小黎昨晚是和一个司机……”说到一半她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闭上了嘴。
原本看气场以为是什么大人物的纪父瞬间黑了脸:“还真是出息了,和一个司机鬼混!”
说完他忽然冷笑:“既然你说让纪黎到你们沈家的户口,那现在就去!贫贱夫妻百事哀,我就不信你一个司机能让他过上什么好日子!”
听到纪父的话,纪黎感觉浑身发冷。
——这是他的父亲,亲生的、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
场内静默,沈述白看向不在状态的纪黎。
门口很多人,但没有一个人是真正打算帮纪黎的。
他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