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另一个我。其实,你也早对我有兴趣了。”
苏云锦被夺魂般失神了瞬。
紧抓单面的手颤抖着。
潜藏在阴暗深处的念头如丝如缕地涌了上来。
全都化作了沈如风的脸。
是他在宴席上当众脱靴的不羁,是他酩酊大醉卧在城楼顶上赏月的风流,是他随意想打谁就打谁的倨傲。
画面的角落。
总有个她蹙眉仰望。
与寻常人的反应一般无二。
但只有她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是疑惑,是好奇,是艳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是她不为人道的秘密。
她冷冷地闭上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如风勾唇,贴着她的耳畔轻吐热气:“我看到了,你与他们不一样。”
诱人的声音像蛇一样往她心里钻。
苏云锦绷紧了身子。
许久,她眼睫颤动着睁开了眼,神情坚定地偏头直视他。
“我们也不一样,我不会变成你。”
“可你需要我。”沈如风的目光深深缠绕上她,“就像昨晚那样需要我。”
苏云锦脱口便骂:“胡说八道!”
“其实你清醒的很,所谓的醉酒不过是你确定船里的男人是我,是全柳州城最会玩女人的纨绔,借机放纵自己罢了。”
“你早就知道,只有我才能让你彻底放纵。”
每个字都被他咬的又轻又重,清晰地落进苏云锦耳朵里,狠狠撕裂她的自尊和骄傲。
苏云锦白了脸:“你少胡乱臆测!”
轻佻的低笑愈发肆意。
“昨夜你可是一直叫我的名字,那你到底是装醉,还是早就觊觎我的身子,醉的心里只剩我?”
苏云锦狠狠一震,煞白的脸彻底没了血色,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
她根本没这么想。
苏云锦激动否认着他说的一切,昨晚的细节却愈发清晰,包括那个未被她察觉的一闪而过的恶念。
与欢馆的花魁金珠儿曾调侃。
夫妻生活最重要的就是床笫之趣,她苏云锦和李浔都是一板一眼没趣味的规矩人,洞房夜的墙角肯定都没人乐意听。
金珠儿大谈男女之事。
最后提到了沈如风。
“若能与沈世子共赴巫山,不敢想会是怎样的销魂入骨。”
金珠儿说罢便长腿一搭,媚眼如丝地摇了摇团扇。
“大小姐你别皱眉,等你成亲了就知道了。这女人啊,嫁人要嫁李浔这样的。但找男人就得找沈如风这样的,快活还不用负责,简直圣品。”
最后一句话不知何时潜藏进了苏云锦的脑子里。
以至于她被沈如风强吻时,内心竟产生了一丝期待,引诱她冒出了要与沈如风欢好来报复李浔的荒唐念头。
就连沈如风乱来。
她也不曾真正反抗。
其实,她就是想要沈如风。
她就是想放纵一回。
龌龊不堪的真相狠狠刺痛她自以为高尚的灵魂,无尽的自责和羞愧压的她鼻酸眼涨,喘不过来气。
原来她比想象中的还要虚伪。
一滴泪落下。
她颤抖着捂住脸。
弯下了向来挺直的脊梁。
沈如风撑起下颌,侧低下头仰视她。
“看上我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有什么好哭的?我就这么上不得台面?”
质疑的视线透过指缝撞进她眼里。
苏云锦闭上眼哭的更厉害了。
何止是上不了台面?
沈如风想了想。
“确实,名声上是差点。”
“不过也要看是什么名声。”沈如风双眼微眯,“假若论起男女之事,你提本世子,定是有面子。”
这种时候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