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用去应付盛越,但同在一空间内,夏暖听都觉得他影响心情。
在那边招呼着盛越的赵一明不经意瞥见她坐在角落神色沉闷,以为她是昨晚喝多了还没缓过劲,便偷偷给她发微信,让她先撤,场子他来应付。
夏暖听看了信息,回复一个“兄弟仗义”的表情包,然后又跟张雨交代了一下,让她帮忙招呼大伙,之后就悄然离开了。
出了包厢,她先是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才下楼。
电梯来了,里面没人,她走进去,摁了一楼。
电梯门就要合上,却又缓缓向两边开启,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夏暖听:“……”
怎么哪哪都有他?
晦气。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她连基本的客套都不想装了,直接将脸移开,当进来的人是透明的。
工作上,他是甲方,但私底下,他什么也不是。
盛越在她左侧站定,看着电梯门在安静中合上,然后镜子里映出了并排站着的两人。
刚刚在包厢里还能对他虚与委蛇的女人,此刻那张冰冷的脸都快扭一边去,装得跟不认识他似的。
电梯下行,他忽地嗤笑一声,“我不检点?昨晚在女人的温柔乡里浪?”
夏暖听将脸转回,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眼底却噙着些恼火的眼睛。
她还没说话,男人倏地朝她逼近一步,居高临下盯着她,“你倒是给我说说,我的脖子是被哪个女人咬的,嗯?”
这种质问的语气,好像他的脖子是被她咬的似的。
真是好笑。
夏暖听不甘示弱地抬颌,“你脑子有坑?你的脖子是哪个女人咬的,我怎么知道?又关我什么事?”
盛越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直接被她气笑了。
“行,你不知道,不关你的事。”
咬了他不认账就算了,还在背后造谣,蛐蛐他。
“夏暖听,你真是好样的! ”
刚好电梯“叮”的一声开启,夏暖听看见他愤愤说完这句就转身大步迈出电梯。
有病。
夏暖听刚在心里低骂一句,准备抬步,电梯门又猛地堵回来一副高大的身躯。
“我的脖子是被狗咬的!”
男人咬牙切齿地对她说完,再次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
夏暖听愣了片刻,直到电梯门要关上,她才回过神,赶紧抬步出去,看着前方穿过大堂快到门口的男人,她骂出了声。
“神经病啊。”
他怕不是得狂犬病了吧,对着人就乱吠。
因为是来酒吧,所以夏暖听没开车过来,只能从正门这边出去打车。
“暖儿。”
她刚走出大门,左侧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她转头看去,看见一个男人正满脸惊喜地朝她挥手。
“安阳哥?”
没想到会在这碰上宋安阳,夏暖听抬步就朝他而去。
前面不远的黑色宾利前,盛越听见她的声音回头看去,然后就看见她一脸欢喜地奔向一个男人。
是他!
盛越看清那个男人的样子,眸光瞬间阴沉了下来。
呵。
她倒是长情,三年了还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盛越冷着脸转身打开车门上车。
“砰”的一声,车门被狠狠关上,坐在前面的司机被吓了一大跳。
老板一向斯文沉稳,怎么今天这么暴躁?
另一边。
夏暖听好奇地问宋安阳,“你怎么会在这?”
“有一家慈善机构给我们孤儿院提供了一批物资,我过来跟人家对接货单的。”
宋安阳看着她,“你呢?今晚有应酬?”
“嗯。”夏暖听点点头,看到他关切的神情,连忙又笑呵呵道,“我今晚就喝了一杯酒,老赵就让我先撤了,上面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