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诺尔在车上偷看过的修长的手指勾着虞慈自己系好的布结抽开,亲自将他为青年披上的浴袍撕扯开,打碎虞慈自己亲手给的温柔的假象。
虞慈天生体寒,体温要比常人低上一些,皮肤是冷白色,在灰色浴袍的对比下,白的通透,有几分冰肌玉骨的孱弱。
落在温烫的皮肤上,可以是块上好的触感温润的玉石,也可以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毒蛇。
诺尔脸颊上的红霞又深了些,笼罩在湛蓝上的水汽又重了些。他隔着朦胧的水雾,用仰慕崇拜的目光看着虞慈。
诺尔看到虞慈笑了,那笑很浅很淡。
在他心中却是春暖花开。
他想说话,可下一刻压迫的窒息感就传来了。
虞慈确实是笑了,那漂亮的脆弱的手掌终于来到了青年的脖颈上。五指合拢,柔软的指腹下是欢快跳动的脉搏。
真是有活力啊。虞慈睫羽压下一些,眸中弥漫开丝丝缕缕的暗,他故意用掌心按压着青年形状漂亮的喉结。
此时的虞慈就像是只矫健的大型猫科动物,他的手掌成了大猫厚实柔软的肉垫,肆意地玩弄着掌中的猎物。
虞慈藏着暗芒的眼眸紧紧锁住掌中的青年,淡色的唇轻启,缓缓问道:“诺尔,即便这样,你还觉得我是个好人吗?”
那看似是精雕细琢合该放进玻璃展柜里欣赏的手,实则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蓝紫的筋脉在手背上鼓起,无声地展示着它在缓缓用力。
只需再用一点力气,这个漂亮的会说着讨人喜欢的话的青年,就会永远闭上那张可爱的嘴巴。
窒息感让诺尔脸色涨红,张着嘴像被扔到岸上的鱼一样“呼哧呼哧”地喘,他甚至觉得眼前出现了小星星。
而虞慈的脸在星星之后,美的朦胧,分外的不真实。
他不喜欢。
耳边虞慈的问话都有些遥远了,但诺尔还是用力的点头。
望着虞慈的目光未曾变过,不曾有过一丝多余的恐惧和畏缩。
他哑着嗓子,挤出了几个字,“虞先生,是,好人。”
“……”虞慈瞳眸一颤,眼底的黑迅速退却。他妥协般的叹气,松了手,脱力一样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在诺尔的怀中。
投怀送抱一样的动作只是一瞬的功夫,虞慈支起身,躺在了诺尔的身边。
看着天鹅灯的眼眸眯起,虞慈无奈地问道:“不怕吗?我可是真的会掐死你的。”
“不怕!”
诺尔用微哑的声音欢快地说道,他翻身跪坐在虞慈的身边,咧开嘴露出抹灿烂的笑。
蓝色的眼眸却在虞慈不注意的地方,落在了灰色衣襟下单薄的胸膛上。
虞慈刚刚甩人上床的动作大了,从浴室出来松松垮垮未束整齐的浴袍和湿发都凌乱着。
不见脆弱,反而带着股邪劲。诺尔的呼吸在虞慈没有注意到的地上,重了一点。
“你是傻的吗?”虞慈扭头看诺尔,像是被诺尔脸上的笑感染了一般,他也无奈地勾起一点嘴角。
“不是的。”诺尔猫抖毛一样的甩头,他头发没有擦干,水珠四溅,有的落在了虞慈的脸上、颈上和锁骨上。
诺尔一慌,忙俯身帮虞慈擦脸,乖乖地道歉:“对不起,虞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帮您擦干净!”
“不用在意这些小事。”青年带着烫意的手落在脸上和脖颈上,哪怕是轻轻擦过的动作,但丝丝缕缕的热却从触碰的地方升起。
虞慈忙抓住诺尔的手,把诺尔带着倒在了床上,勾过被,把青年包在里面,不走心地拍了拍被。
“不折腾了,就这么睡吧,就当你是报过恩了。”
“嗯嗯!”诺尔用力点着头,半张脸蹭在柔软的枕头上,笑弯了一双眼,“虞先生您对我真好!”
“呵,这就算好了?”虞慈真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事,值当青年嘴里三番四次的好。
要知道救人也不过是他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