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拿出合同,转过身递给了他,眼睛不敢往上抬,只看到穿着黑色衬衣包裹着的一块儿胸膛。
很是结实。
那人左手接过合同,右手按了按笔,吧嗒一声,笔尖按出,抬手翻开合同就在上面签了名,然后递给了肖赫。
肖赫不敢相信,进门就签了?
肖严不是说得伺候好?忍一忍什么之类的。
“不检查一下吗?”那声音又说。
“嗯,”肖赫摊开合同,看着尾页右下角。“秦昊…”
“两份都检查一下最好。”那人直接伸手翻了几页,指了指另外的一份。
按照指示都确认了一下,确认无误后,背对着他把合同伸放进包里,然后把书包一扔。
“…要…怎么做,你说!”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想转过去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子,就这么直直地站着,动也不敢动,结结巴巴吐出那几个字。
那人笑了几声,往沙发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说了句:“过来。”
看着坐在沙发里的人,由于没有开大灯,沙发边儿的落地灯只照到他脖子以下,黑色衬衣皮带西裤,两腿自然地弯曲在那里,一只手放在腿上,一只放在沙发边儿,看不清脸,但整个人说不出的压迫感。
慢慢走了过去,快离秦昊一步之遥的距离的时候发现…
嗯?好像是刚刚三楼阳台那完美模特?
人还没反应过来,被秦昊直接压在了身下,手还没来得及找个位置放好就被扭到后背被什么捆了起来。
据当事人肖赫回忆:当时他跟他的接触是吓人的,做的事情也是可怕的,那种疼痛是难以言表的。为了那1千万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除了好好的配合,眼前能看见的,就只有那微弱的落地灯灯光,灯泡很圆,上面有只小飞蛾,扑着光。沙发上的靠枕在律动下起了皱纹,那枕头上的须须,也跟着一起躁动。
秦昊这一边的回忆却是:那可能是我自己这一辈子最难忘的事了,我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也能很好的感受到身体的热度与愉悦。知道对方是第一次的时候,更是觉得自己捡了个宝,最惊喜的是,他有我喜欢的东西。眼睛的伤和嘴角的淤青,腰间的紫痕,手腕被绑后留下的印记都令我兴奋不已。对,就是如获至宝的感觉。
那么,据旁观者沙发跟靠枕的回忆:是的,那种律动太羞涩了,还有闷热空气和汗味一起席卷而来,招架不住。
落地灯:我们只是打光的,不负责记录。
挂在墙上的钟:恩,我们听着声音,运转着时间,分针兄弟足足转了三圈。
那场交易里,肖赫心里给自己打着气,手抓着沙发边儿,咬着嘴,嘴的痛楚都不算痛了。
灯光也在摇曳,耳边回荡着呼吸急促的声音,呼吸的空气有点咸,有点闷。
慢慢眼睛看不清了,像起了层薄薄的雾,又好像是眼泪遮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一偏头昏了过去。
秦昊就着昏过去的人解决了以后退了出来,坐在沙发旁看着昏过去的他,看了好一会儿,裹了睡衣走到冰箱旁边拿出一瓶啤酒仰头喝了大半。
肖赫一只腿落在地上,小腿肚在那块儿方形的地毯上放着,像一只小白兔静静地呆在草丛里。另一只腿微弯搭在沙发上,两瓣屁股就这么赤裸裸地被秦昊看进了眼里。
秦昊看了看手里的啤酒瓶,笑了笑,愣了一会儿。
“还是下次吧。”然后顺手把啤酒瓶放在了厨房台子上。
然后撇见了丢在一旁的背包,走上前蹲下,翻开书包看了看,看到合同文件夹,从抽屉拿来公章,咔嚓一声盖好了印章,转头看看昏了的肖赫。
“这个时候要是反悔把合同一撕,你可怎么办啊…肖赫……”
秦昊呵呵笑了半天,没动文件夹,两只手指夹起了那本速写本。
走到落地台灯那边,开始翻起那本速写。本子已经画了一半,大多都是一个角度,梧桐树在两旁,遮住一条小街道,来来往往形态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