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受一点影响,身姿笔挺,手执书卷,眉目英朗,高束马尾,头戴金玉缕冠,光是端坐就已经让人赏心悦目。
唐旌歌抬眼,淡淡道:“回来了?”
“哟!”弥善眉开眼笑,他拍拍双手:“小唐将军可真是日理万机,在百忙之中还能叫人去保我狗命,鄙人实在是感激不尽!”
唐旌歌微微蹙眉,站在一旁的侍者识脸色地退下,顺手遣散了周围的杂仆。
''弥善,''唐旌歌阴沉着脸:''你可知错?''
''知错,''弥善皮笑肉不笑:''错就错在那铡刀太慢了没死成。''
弥善笑着逼进,依旧一副死囚打扮,衣服上还带着红色暗迹。唐旌歌刚准备开口说什么,突然大腿一沉,怀里多了个人!
唐旌歌瞳孔骤缩。
弥善一手搂着他脖子,一手去讨他拿书卷的手。
在他人眼里水火不容的二人,此刻他们几乎以脸贴脸的姿势抱在一起。
弥善有意无意地用鼻头去蹭唐旌歌的下巴,刚才还拿着书卷装矜持的亭亭公子瞬间毕露原形。
唐旌歌脸侧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整个人看着像一个喝了酒的醉汉,眼神迷离。
“弥善,”唐旌歌低沉着嗓子,在努力克制:“去关门。”
“不,我要让梁叙知道,让方思凡知道,让全唐府上上下下乃至楚国所有百姓知道,他们敬爱骄傲的大将军唐旌歌,因为爱而不得一个男人,动用了多少私刑。”弥善咬牙切齿。
唐旌歌跟那只脏兮兮的手紧紧十指相扣。
“如果他们知道保家卫国的人有龙/阳之癖,对象还是个死囚。”弥善阴森道:“他们会怎么想?”
二人姿态极其暧昧,如果真的有个人从书房前路过那后果不堪设想。
“在我身败名裂以死谢罪之前,会带着你一起离开这里。''
''然后因为舍不得我在人世孤苦伶仃,顺便也带我离开这个世界?''
唐旌歌默认了,回答他的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弥善真的觉得唐旌歌是个疯子。
他坐到唐旌歌怀里,无疑是来恶心他的,身上因为没洗澡恶臭阵阵,刚才在马车上梁叙都捏着鼻子屏气,他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这姓唐的疯子竟然在扒他衣服。
“滚!”弥善忍不住大骂,挣扎着想起来,结果被那人禁锢得动弹不得。
唐旌歌把脸埋在弥善颈窝里:“你果能听点话就好了…我也不想把你一个人扔进那种地方,可是都怪你天天除了逃跑就是策划逃跑…”
弥善慌了:“唐旌歌我警告你别乱来,这是书房,门还没关!”
当滚烫的呼吸喷到他脖子上,弥善彻底傻了,一开始坏痞流/氓的形象烟消云散,崩溃大叫“别!唐旌歌我求你了!不要在这里行吗我求你了!晚上!晚上行吧!”
这招还真有效!唐旌歌停止了。
弥善瞪着那张被变态而毁掉的英俊的脸,还带着红晕,眼神水雾蒙蒙。
“晚上……”唐旌歌眼神突然暗淡下去,像只小狗般委屈:“你忘了吗?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
弥善:“……关我屁事。”
话说回来,弥善看到唐旌歌第一眼,就觉得他是疯子。
一人带着不足一万楚兵,灭了一个国。
当然不是什么大国,是楚的附属小国邓国。
逼着邓王亲手割下女眷的舌头,斩断子孙的头颅,最后跟举国百姓长眠于万人坑。当弥善被踹下万人坑那刹那他以为这辈子完了,谁知被突然发疯的唐旌歌挖出来的那瞬间才叫完了。
弥善百思不得其解,我怎么招惹他了?
我都不认识他!
弥善享受“特殊待遇”,被唐旌歌毫不留情地绑回府邸后噩梦才刚开始。
弥善虽说是个从小在山上生活的山野蛮夫,没见过情情爱爱莺莺燕燕,但唐旌歌红着脸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