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小唐将军的童年(2 / 3)

这好像是比刚才说话利索了,估计是起了效果。

连咳了一阵儿,唐旌歌身上开始暖和过来。

''你这也是,喝这么急干啥。''络腮胡满脸心疼地盖紧盖子,这可是他私藏的好酒。

唐旌歌擦了擦嘴角余留的烈酒,起身对络腮胡抱拳行了个大礼:''感谢兄台对鄙人的恩赐,鄙人来日定会报答您今日的酒肉之恩。''

络腮胡膛目结舌,这是一个小娃娃会说的话?再看唐旌歌稚气未脱,而说话神色却正经严肃。好吧,络腮胡咽了口口水,富家人的教育就是不一样。

''得,我不要你个小孩报答我什么,赶紧吃你的饭吧。"粗俗惯了听这种话难免浑身发毛,络腮胡赶紧抢过唐旌歌的碗给他盛汤,免得他又蹦出来什么让自己难为情的礼话。

唐旌歌一膝盖还跪在雪地上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眼睛炯炯发亮。

这就是他们这些老兵跟他格格不入的原因,富家子弟教养好到让人尴尬。

''小兄弟,咱们吃个饭别这么拘束成吗?''

唐旌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过碗筷略带腼腆:''恭敬不如从命。"

谁知他刚吃一口,又突然狂咳不止。络腮胡心惊胆战,又怎么了祖宗?凑近一看,他碗里飘着几颗花椒。

"水…水…"唐旌歌顺手捞到一个水囊一饮而尽,脸色立即变得通红——又是酒!

"噗——''

"哎哎祖宗你别洒了这可是好酒!''

''这可是什么?''一冷清的男音从背后传来。

络腮胡只记得手忙脚乱地抢救自己的好酒,一点也没顾上是谁在说话。

''当然是我的好酒!''

''你的什么?''

''我的…''

一转头,见马背上的高大男人面冷如霜。

''私自藏酒,胆子不小啊胡安。''男人扫了他和还在咳嗽的唐旌歌一眼,对身后的副将道:''把他们带回我帐里。''

语气能杀人。

胡安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将军帐内。

男人脱下一身冷铠,身上只披了一件宽大的狐裘,手执狼皮地图在案边垂眼道:

''解释一下。''

胡安和唐旌歌跪在地毯上,心里发毛。

''酒是谁的。''男人淡淡道,眼睛不离地图。他问话越是简单越给人一种马上就要定罪了的压迫感。

胡安知道自己狡辩也没有用了。

他吞了口口水。战战兢兢地开口:''回唐大将军…我的…''

男人语意平常,''私藏烈酒,聚众饮酒,你知道后果的吧。''

胡安内心绝望,今天屁股要开花了。

''你自行领罚……''

''是我要喝的!''

刚才一言不发的唐旌歌突然大声打断,

''您要罚就罚我吧,父亲!''

胡安还没来得及感动就被巨大的信息量震惊得不知所言。

男人听闻,''啪''的一声放下地图,起身缓缓走过来,仿佛他路过的地方温度立刻下降。

他在二人面前停下来,居高临下。

唐旌歌破釜沉舟般小声道:''是我……''

''第一,主动讨酒者,应当重罚。''

男人俯视他们,一张英气逼人的面孔却没有一丝表情。从他下巴到颈脖处有一道骇人的伤疤,像盘曲的蜈蚣。

''第二,''男人冷冰冰道;''在军营里,你不配喊我父亲。''

唐旌歌紧抿嘴唇,单薄的肩膀克制不住地发抖。

说罢,男人一拂袖摆,''梁叙。''

副将答道''末将在!''

''藏酒者五十大板,讨酒者一百大板,领罚示众,立即执行。''

''是!''

胡安看了一眼僵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