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饭也是赵金兰单独把林夕韫那份给隔出来,亲自送到她屋子里的,这回有中午的教训,桌上的人没几个敢吭声的了。
夜里明月高悬,各处都寂静无声,大丫和二丫两个矮矮的小姑娘动作麻利吭哧吭哧收拾着灶台。
二房屋里李招娣悠哉悠哉的靠在床上休息,陆功西端了洗脚水进来,他和陆建东那大块头长得不大一样,头发长遮住眉,看上去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他在镇上的小学当老师,离家远还收入不高,但他对自己这个职业一直都引以为傲。
教书育人,他吃的知识饭。
尤其是进门看见自己媳妇那一副没个正行的样,身材走样皮肤黢黑,见他进来咧嘴一笑,黄牙看着就恶心。
再想到学校里收拾的板板正正的年轻女同志,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说别人,就是家里三个妯娌,自己媳妇都是样样垫底的那一个。
要不是当年说亲的时候陆功西没工作,陆家连着娶俩媳妇也拿不出那么多彩礼,赵金兰这才托娘家嫂子说到了李招娣,要不然陆功西中专毕业,哪会娶一个乡下媳妇!
想到这,陆功西阴着脸坐在炕头泡脚,手里还拿着一本小学教材看,丝毫不分目光给旁边正在给他补衣服的李招娣。
李招娣满腔热情,寻思着晚上这干柴烈火的……好早点要个儿子呢。
谁知媚眼全抛给瞎子看。
突然,安静的屋子里响起声音,陆功西淡声道,“大丫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了。”说完又补充,“这名字也得重新起。”
要不然他一个老师的闺女叫这种大名,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
上学?
李招娣拿针的手一顿,她低头瞧了一眼,张嘴咬断线头,眼珠子转悠,“丫头家家的,认点字就行啊,花那个钱做什么。”
她还得攒钱怀儿子,养儿子呢!
哪有钱去给赔钱货上学?
她没注意到自己丈夫越来越黑的脸色,自顾自说着,“闺女将来都是要嫁到别人家的,我把她们养那么大,还得花这冤枉钱?”
陆功西满心烦躁,只觉得和李招娣说不通一点,可这个小家本就不多的钱都在李招娣手里头攥着,他只能耐着性子多说两句。
“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别管学习好坏,别管男娃女娃,咱妈不都让上学了?就说立楠,她和妹夫就是初中同学,现在还在供销社当售货员呢,你难道让大丫二丫长大了和你一样,大字不识几个,只知道吃饭睡觉?”
“陆功西你说谁呢!”
李招娣听不见那些上学的好处,只听见自己丈夫最后贬低她了,手里针线一股脑全扔陆功西脸上,陆功西被褂子线头扔了一脸,针还在上头戳着呢。
怒喊,“李招娣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他就说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多余浪费这些口水。
“对牛弹琴!”
说完擦干净脚把洗脚水一倒,回来捂被子就睡觉,半点不搭理旁边的李招娣。
这副熊样气的李招娣牙磨的吱呀作响,白天受陆家人的气,晚上丈夫不知道说几句贴心话就算了,还拿着小姑子拐着弯骂她没文化。
她心道,我就是听懂人话所以知道你骂我!
本来就一肚子火,这下子更是憋屈的要命,也不管俩闺女还在外头干活,灯一吹就闷头睡觉去了。
陆大丫和陆二丫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回屋的时候发现爸妈都睡觉了,也不敢发出大动静,只能蹑手蹑脚钻上床,窝着身子在床里头睡了。
林夕韫躺在床上养了几天伤,也顺便把空间的效用都研究的差不多了,可以放活物和死物,而且放进去什么样,再拿出来的时候一点都没变。
热水照样冒着热气。
这玩意还不错,储备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最重要的是,她惊奇的发现她出租屋里原本的东西但凡拿出来,原位置就会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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