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珉立马注意到周容音的反常。
抬眸扫了阿福一眼。
阿福轻拍着周容音,领着她往厨房后面走:“周姑娘带我去找驸马好吗?”
“可我不认识驸马啊。”周容音的声音细细弱弱的。
阿福安抚她:“那你带我去找你哥哥吧。”
“好啊。”提到哥哥,周容音的声音雀跃了一些。
不屈起身替温珉端了一壶上好的茶:“殿下今日是约了哪家的小姐来玩的吗?”
温珉在掌柜台边上的椅子上坐下,德晋腰上别着长刀站在她身侧。
不屈十分有眼力见的为温珉斟茶。
温珉尝了一口,眸中露出赞赏:“西山白露,好茶啊。”
两个妇人站在一块鄙夷着,她们在这站了一下午了,也没见谁给她们端两口茶来。
果然是低贱的外室子的狗,不规矩的很。
“她们来做什么?”
温珉轻笑着,眼眸凝向那两个紧张的妇人,不屑的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不屈不敢与温珉说这些腌臜事,只说:“安信侯遣人来说驸马成亲这么些天,还未曾归宁,便派人来问上几句。”
其实那安信侯府的毒妇就在楼上坐着,从中午坐到现在了,中午客多一个没注意就让她上楼了。
为着堵周容辛说子嗣的事情,就让两个老虔婆缠着不屈,大有今日不见到周容辛,誓不罢休的趋势。
温珉盯着那两个妇人的眸光微凉,唇角暗讽:“驸马不曾与本宫提过归宁,想来是不想认这门亲戚的。”
两个妇人不敢反驳这位皇族贵女的话,也不敢明说是她们夫人要见这外室子,所以只好顺着不屈的话装傻:“回殿下的话,先皇在世时最重孝道,就算到了至今,也是百善孝为先。我们夫人也知道驸马和殿下新婚燕尔,不好来打扰,可是我们侯爷近日身子不适,实在想念驸马,这才叫我们二人来请。”
“呵。”温珉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茶递出,不屈冷汗直冒的接住。
温珉就坐在那里,凤眸自带威仪,一个眼神睨过来,便叫侯府宅院里办差多年的妇人心生畏惧。
还没等温珉开口,二楼就传来一道拔尖恼怒的声音:“你们都是死人啊,连壶茶水点心都不知道上?”
声音略显浊意,还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
温珉顺着声音掀起凤眸往二楼看去,正好看见那一身正绿锦衣的妇人从二楼包间出来。
那打扮得体的贵妇往护栏一站就冲楼下喊:“周容辛那野种敢如此冷待我,回头我就……”
声音在对上温珉凌厉的目光时,戛然而止。
虽然坐在一楼,但温珉凛冽的凤眸凝着二楼时,压迫感很重,直让人喘不过气。
眼中的不耐,似是在看什么倒胃口的垃圾。
那两个嬷嬷已经开始腿软。
温珉冷着笑起身,甚至悠闲的挑着眉理了理披在外面的半褙子。
“说啊,怎么不说了。”
“也叫本宫听听,我们驸马在外头的名声。”
“怎么差到什么人都敢追上门来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