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并无波澜,听她说了半天,亦并未言语,仿佛此事与他无任何关系。

祁姣有些不满,可待要再说时,余启忽而起了身,“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若是忙太晚,就直接在书房歇了,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你也注意点身体,别老是忙政务忙到那么晚,把身子熬坏了。”祁姣送他出来,殷切地叮咛道。

余启颔首答应,转身出了欢日居。

出院门到石桥头的岔道口上,徘徊片刻,转而往青烟斋的方向走去。

慎如这两天睡得晚,此时还在炕桌旁坐着,手中捧着本书发愣。

春芷走进来,蹙眉禀道:“姑娘,侯爷来了。”

“这个时间了,他来做什么?”慎如望了眼窗外,把书丢开,起身下炕,穿上外面的衣裳。

余启进到西屋,两道清冷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

慎如已卸了妆容,身上穿的是碎花素裙,因才沐浴过不久,一头长发还未全干,只用一支簪子简单挽起,垂在鬓边的几绺发丝随着窗口透进来的微风徐徐拂动,温婉素雅的气质浑然天成。

“侯爷有什么事吗?”

余启透过橘黄的灯火望着她,失了片刻的神,方挪开视线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慎如平静地回道:“快痊愈了。”

膝盖上的伤本也不重,这两日没怎么走动,休养得好,自然也就愈合得快。

“那就好。”

余启往里走了走,找了张圈椅坐下,微微蹙眉,斟酌着词句说道:“你眼下最紧要的,是安生养胎,不要出去惹事,给自己招来危险,而且人死不能复生,就是杀了卜强,那个婢女也回不来了,人活着要学会放下。”